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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边走边说：&ldo;武大海开车送你们。

最迟年尾，我接你出来住。

&rdo;

温玉歪着头钻研他说话时不自觉抬高的眉峰，悉心求教，&ldo;那我应当祝你横行无忌大杀四方，还去是求关二爷大发善心，保佑秦子山事业亨通求仁得仁，顺顺利利除去眼中钉？&rdo;

陆显道：&ldo;你最好日日祷告，祝愿我长命百岁，不然我活到几时，几时带你走。

&rdo;

&ldo;走？走去哪里？&rdo;

&ldo;下地狱咯，我这种人，还能有什么好去处？反正得你陪伴，地狱也没所谓。

&rdo;

这算不算另类表白，甜言蜜语？

星辉点点。

她在车里，他在车外，扶住车门，不忘讨要离别缠绵，他旁若无人地亲吻她，流连于她的每一次细微呼吸，而旁观者胆怯，不敢抬头。

&ldo;安安分分，等我再找你。

&rdo;

随即关上车门，不给她辩解与反驳机会。

午夜十二点，这座城依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许多人习惯昼伏夜出，鬼魅一般游走于街市角落。

找寻寂寞的剪影，追随残梦的风华。

几人生，几人死？

温敏急匆匆在车外过足瘾，眼下终于有几分像正常人。

不发抖不口吃，能够正常说话，正常表达。

她打开车窗猛咗烟，急速消瘦的脸孔掩盖在蔚蓝烟雾之下，一片埋葬的过去与未来。

她早已失去梦的可能。

温敏似是感慨，嗓音沙哑似老妇，&ldo;阿玉，你一贯好命。

&rdo;

温玉看着窗外飞过的流光，不愿多说一句。

她的不赞同，以沉默抵触。

温敏丢掉烟蒂，又换一根，接连吸取的尼古丁的毒。

她并不在意，生命或长或短，于她而言，也不过是零点一克海洛因的重量。

&ldo;等你三十岁生日再回头看，就知道今天的你有几多cky。

虚情假意也好，翻脸就忘也罢，女人一辈子总要遇到个克星，不是男人就是白粉，反正逃不过。

&rdo;

温玉回望她，眼底结霜，毫无情感可言‐‐未见失望，也未见希望，&ldo;你中意他就去勾他，他是哪类人，你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