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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弯得不自然,样子就像要冲洗山腰似的。
据水的色调,可以感觉出水深得令人怵然。
雨在水面溅起细微的波纹。
双胞胎之一从纸袋取出那个配电盘递给我。
配电盘在雨中显得比平时饥寒交迫。
&ldo;说一句祷词。
&rdo;
&ldo;祷词?&rdo;我一声惊叫。
&ldo;葬礼嘛,要祈祷的。
&rdo;
&ldo;没想到。
&rdo;我说,&ldo;现成的一句也没有。
&rdo;
&ldo;什么都行。
&rdo;
&ldo;无非形式。
&rdo;
我冒着从头顶淋到脚趾尖的雨,搜刮合适的词句。
双胞胎神色不安地交替看着我和配电盘。
&ldo;哲学的义务,&rdo;我搬出康德,&ldo;在于消除因误解产生的幻想……配电盘哟,在水库底安息吧!
&rdo;
&ldo;扔!
&rdo;
&ldo;扔?&rdo;
&ldo;配电盘啊。
&rdo;
我猛劲儿向后抡起右臂,以45度角拼力扔出配电盘。
配电盘在雨中划出动人的弧形,打在水面。
波纹缓缓漂漾开来,荡到我们脚下。
&ldo;好精彩的祷词。
&rdo;
&ldo;你想出来的?&rdo;
&ldo;当然。
&rdo;我说。
三人淋成了落水狗,靠在一起久久注视水库。
&ldo;多深?&rdo;一个问。
&ldo;深得吓人。
&rdo;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