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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到卫生间去!
…不行,一垒都走不到。
……然而鼠还是挺胸走到卫生间,打开门,赶走对着镜子重描眼线的年轻女郎,朝马桶弓下身去。
多少年没吐了?吐法都忘掉了。
要脱裤子?……开哪家混账玩笑!
默默地吐,胃液都吐净!
胃液都吐净之后,鼠坐在马桶上吸烟。
吸完用香皂洗脸洗手,对镜子用湿手理齐头发。
脸色是有点过于阴沉,但鼻子下巴的形状还过得去。
给公立中学的女教师看中都有可能。
离开卫生间,走到描眼线只描了一半的女郎坐位郑重道歉。
之后折回吧台,把啤酒倒进杯子喝去一半,又把杰给的冰水一饮而尽。
他摇了两三下头,给烟点上火。
这时脑袋的机能开始正常运转。
好了,这回好了!
鼠说出声来,长夜漫漫,思载悠悠!
15
我真正陷入弹子球这个堪可诅咒的世界是在1970年冬天。
那半年感觉上我好像在黑洞中度过的。
我在糙原正中挖一个大小同自身尺寸相适的洞,整个人钻进洞去,塞起耳朵不听任何声响。
什么都引不起我半点兴致。
傍晚时分,我醒来穿上风衣,在娱乐厅的一个角落消磨时间。
好容易找到一台同爵士酒吧里的3蹼&ldo;宇宙飞船&rdo;一模一样的机子。
我投进硬币。
一按开机钮,机器便浑身发抖似的发出一连串声响,升起十个弹靶,熄掉奖分灯,把记分退为六个&ldo;0&rdo;,向球道弹出第一个球。
无数硬币被机吞进肚去。
恰好一个月后,在那个冷雨飘零的初冬傍晚,我的得分像热气球甩掉最后一个沙袋一样超过了6位数。
我把颤抖的手指揪也似的从操纵钮移下,背靠墙,一边喝冰冷的易拉罐啤酒,一边目不转睛地久久注视记分屏上出现的105220这6位数字。
我同弹子球机短暂的蜜月就这样开始了。
在大学校园里我几乎不露面,打工钱大半投进弹子球机。
跳击、顺击、拦击、停击等大多数技巧也学得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