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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随时给我们哥儿俩打电话。”
董思杰点了点头。
车厢内只剩下我一个人,望着车窗外静寂的街头,心中涌上一股说不上来的孤独、寂寞。
“……不知道,一个人不吃不喝最多能够熬几天?”
我喃喃地说,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别人。
“嘛都不吃吗?我猜最多能撑六七天吧。”
出租车司机接过话头儿,他五十多岁,满脸皱纹,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我小时候赶上66年,家门口儿有个独身老太太被剃了光头出来游斗,还抄了家,受不了那个罪就想死。
老太太其实并不老,最多五十来岁吧,身边无儿无女。
她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五六天没有出来,后来民警接报警打开屋门,发现她还有口气,马上送到医院。
结果没有抢救过来。
所以,我猜测,一般人可以熬个六天,最多七天。
不过,如果喝点水,可能会多坚持个一两天。
哥哥打听这个干什么?看起来心里有事儿呀?说出来。
说出来会好受一些。
刚才那两位兄弟说得对,人要朋友干什么,就是替自己分忧解难的嘛。”
司机师傅心地善良,说话间竟放慢了车速,想要进一步劝导我。
“是这样啊。
这么说,或许还有时间?”
我轻声地说道,心思游走到了远方,不再理会他,甚至忘记了他的存在。
出租车在觅仙园小区门前停下。
我下了车,随手推上车门。
董思杰离开时已经预付了车费。
凌晨时分,小区内格外安静,门口的保安歪在岗亭的椅子上睡熟了。
我走进大门,在路边草地上又吐了一次。
头昏昏沉沉,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穿过无人的甬道,忘记了多次意外出现在我身边的那位不阴不阳太极男;上到电梯上,听着电梯上升的声音,也不再感觉什么幽闭恐惧。
酒精麻木了人的这些脆弱感觉,也使你浑身发软,精神涣散。
终于走进家门,我一头扑到了床上。
杨巾颍发来一个微信,问我是否已经到家,然后语焉不详的提醒我小心,夜晚不要一个人外出。
我没有理会,很快睡着了。
可能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这一夜竟没有怪梦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