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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这句话，平静而野心勃勃地，在空气中回转了一会儿。

&ldo;也许。

&rdo;佩吉评价道，&ldo;你可以说你在证明他一生的情绪不稳，或者是，从幼儿园时起，就有几个别的人完全有理由杀死他，可能就是他的第六个小学教师。

&rdo;

没作反应，卡洛琳望了望她的四周，他们的桌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三个侍者，认真而顺从地，穿行在那些衣着华贵的进餐者‐‐情侣和一些正谈着巨额生意的商人‐‐之间，这些人正在享受三小时的盘碟演出。

静静地，卡洛琳说道，&ldo;至于现在，你和我一样知道那个，唯一的别的体面的嫌疑犯。

事实上，你比我知道得更清楚。

&rdo;

佩吉感到身子僵直了，&ldo;你是认真的?&rdo;

卡洛琳稳稳地望着她，&ldo;她不是我的当事人，克里斯，我不得不把这个摆到桌面上，从某个方面讲，特瑞还比你更可能是凶手。

&rdo;

佩吉放下酒杯，&ldo;绝对不行。

&rdo;

卡洛琳注视着他的脸，&ldo;作为一种策略?或作为一种事实?&rdo;

&ldo;都不行!&rdo;

卡洛琳又冲他半笑起来。

&ldo;所以我提醒自己也不必提到卡洛，他也没有不在现场的申辩。

&rdo;

吃惊地，佩吉差点笑了，&ldo;不能，&rdo;他答道，&ldo;我对此是很冲动的。

&rdo;

卡洛琳侧过头去，&ldo;那我们就有很多事要做，不是吗?就是那录音，我想你要在六十天后向法庭声明放弃你的权利。

&rdo;

佩吉啜了一口马丁尼酒，冰凉，爽气而有点药味。

&ldo;不，&rdo;他答道，&ldo;我不会放弃。

&rdo;

卡洛琳的目光瞪直了，她也坐得更端正了;她的一切动作都表明她控制着自己不叫他是傻瓜，&ldo;起诉书就在我们的面前，我们‐‐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组织辩护。

&rdo;

佩吉看着他的酒杯底部，&ldo;但那样，&rdo;他轻轻地说，&ldo;我们正在给萨里纳斯和蒙克更多的时间，不是吗?&rdo;

卡洛琳往后靠在椅子上，他们之间的距离远比空间的距离更大;她带着一丝冷漠研究着他，&ldo;那就是说，克里斯托弗，有别的什么事情等着他们去发现。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