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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不能长久受邻里取笑。
我又听说香港读书好些,有英文学……」
爸爸不答。
妈妈气得双目通红,声音颤抖:「你要把狐狸精带来香港吗?住到我们家吗?
分给她半张床吗?」
她用所有的力气拧起所有物件往他身上砸:「这个贱人甘心做小的,我会由她
做吗?你心中还有没有我们母女?‐‐由我在一天她也没资格,这贱人‐‐」
「不要吵了!」爸爸咆哮:「你吵什么?你有资格吗?你也没有注册!」
妈妈大吃一惊。
如一盘冰水把她凝成雪人。
她完全没有想过,基本上,她也没有名分,没有婚书,没有保障。
她同其他女
人一样,求得一间房,半张床,如此而已。
‐‐她没有心理准备,自己的下场好不过黄凤兰。
而我,我比一岁的谢建邦还
次一级,因为他是&ldo;香灯&rdo;。
虽然我才七岁,也晓得发抖。
我没见过大人吵得那么凶。
遍体生寒。
妈妈忽然冲进厨房,用火水淋满一身。
她要自焚。
正想点火柴‐‐我大哭大叫。
爸爸连忙把她抱出来,用水泼向她,冲个干净。
他说:「算了算了,我不要她了!」
那晚事情闹得大,不消一天,所有街坊都自&ldo;潮州巷&rdo;中把这悲剧传扬开去,
几乎整个上环都知道。
我们以为他断了。
他如常打牌、饮酒、开铺、游冬泳、买鹅、添卤、练功、神
打……
他如常上大陆看他的妻儿。
刺鼻的火水味道几天不散。
‐‐但后来也散了。
妈妈遭遇到前所未有茫无头绪的威胁。
她不但瘦了,也干了。
但她如常存操作,有一天过一天。
每次她把卤汁中的渣滓和旧材料捞起,狠狠
扔掉,那神情,就像把那个女人扔掉一样。
‐‐可是,她连那个女人长相如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