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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那妈妈头也是好说话的，交代几句，还给上了茶点，才带人走了。

我把郑晗旸支出去，坐在桌边。

琵琶女摘了面纱，朝我一笑，一样一样介绍心来。

我听得心烦，疾言厉色道：&ldo;你可知道你将本宫带到伏厥要付出怎样的代价？&rdo;

克尔泉停下来，捻着点心不说话。

我看着她道：&ldo;你说你知晓金箭头的事情，却是到了稱州才出现，之后又料定本宫要去洛州。

你自小在大煦长大，和自己的哥哥纵使是血脉至亲，也不该平白无故就帮着拦下了本宫。

&rdo;

我深吸一口气道：&ldo;你是知道薛霓裳来找过我？&rdo;

&ldo;殿下如今是从我这里问不出什么来的，等到了京都‐‐&rdo;克尔泉笑了下，放下点心道：&ldo;到了京都，想必也就用不上问我什么了。

&rdo;

我问她：&ldo;此话何意？&rdo;

&ldo;现下，有这几许的功夫，倒不如听我说几句闲话。

&rdo;她不理我，说话间反手抽簪，挑了挑灯花，侧首低眉顺眼道：&ldo;我的公主殿下，我有个心上人。

你可知，我的心上人是谁？&rdo;

明明是个异族的公主，这许多年，倒是将我大煦女子的温婉模样学了十成十。

可即便再像，也到底是个异族人，长着颗非我大煦的心。

&ldo;既是你的心上人。

&rdo;我将装点心的盘子磕恶狠狠碎了搁在她脖颈上：&ldo;本宫怎么好知道。

&rdo;

郑晗旸闻声进来，被我喝住了：&ldo;出去。

&rdo;

我瞧着那片细皮嫩肉被划开一个口子，流出红艳艳的血丝来，道：&ldo;你知晓薛霓裳要杀我二哥，还借你哥哥的手，将本宫绑了去，入尔彀中。

遑论其他，便是囚禁公主，设计刺杀皇子，赔上你整个慈朱都不够！

&rdo;

我凑近了问她道：&ldo;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rdo;

她不说话，我道：&ldo;怎么？特意坐了花船，弹你弹过的曲子，一路到此，为的不就是本宫来寻你么？再者，你说得要说闲话，怎么倒先闭口不言了？&rdo;

&ldo;不。

&rdo;克尔泉忽然笑了，摇摇头：&ldo;我的殿下，这可不是什么闲话。

&rdo;

我心下一惊，克尔泉身形一闪，就跳出窗外，跃入河中。

我扒着窗框，不消片刻便寻不到她的踪影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遍遍想，她不是来寻我的，那便是来寻其他人的，来寻其他听过那首曲子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