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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头痛不适,像害了场大病。
手在床头柜摸到手机,按亮,是下午六点。
她这才知道,窗外的红云已是夕照。
余光瞥一眼日历,蓦然大惊,届时离她睡前已过了足足三天!
她乏力,靠在床头。
房间寂寥,尘粒徐徐浮沉。
壁灯亮着,她换下的衣物叠得齐齐整整,搁在一边。
拖鞋并排,摆在触地可及的位置。
如泣如诉的小提琴音从窗外传来,宛转悠扬。
那是李季的另一消遣。
一觉睡得太久,她的脑子和视线一样冗长,动起来吃力。
她在初冬的黄昏里凝滞。
她慢慢眨眼,森罗万象一如初始,却分明又有哪里不同。
空,太空了。
不仅房间,身子和心里,都空落落的,空得让人忍不住要含泪祭奠。
周语猛然坐起,抬高右手-----
手背淤青,针眼已结痂。
院子里。
李季拉琴浑然忘我时,从西厢房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喊。
“啊-------”
癫狂,愤懑,惊飞远处湖心的白璐。
嘶喊接二连三。
李季停下来,抬目看去。
小佣人忧心忡忡:“周姐醒了,要不要给她送点吃的?”
李季还没出声,嘶喊第四次传来。
这回,却没了暴戾和怨气,仅存的是无穷的哀伤,像遭到屠杀的海豚,在问天悲鸣。
李季默了会儿,说:“把鸽子汤给她送去吧。”
不多时,摔碗砸物声传来。
李季安然的坐在院落的石凳上,用刷子细致的清理弓毛。
周语像一头誓要撞上布莱卡的斗牛,双目赤红,蓬头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