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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田亮浑身紧绷，说话都要费极大的力气：&ldo;陆邢。

&rdo;那个男人的名字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许多尘封的记忆，但只是片段。

田亮眼前飞过这个男人拿着鞭子的样子，地下室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

还有一两个模糊的身影在他脚下苟延残喘。

男人示意他坐下，田亮拘束地坐下，脸上不敢露出什么表情。

陆邢在打量他，从头到脚，从外到里，令人不适的眼神，像是在为一件商品估价。

半晌，陆邢开口了：&ldo;他们把你治得很好。

&rdo;

&ldo;我不记得了。

有什么你直说吧。

&rdo;

&ldo;喜不喜欢这里的环境？&rdo;陆邢靠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懒散，&ldo;有人说我戾气太重，要到这种清雅的地方压一压。

你怎么看？&rdo;

田亮不知道怎样回应才会不出错。

陆邢把那些人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陆邢看着田亮欲言又止，倒了一壶茶：&ldo;我最出色的学生让蠢医生给毁了。

&rdo;

&ldo;给我办住院手续的人不正是老师吗？&rdo;田亮的嘴突然失去控制，讥讽而笑，说出了这样一段话，&ldo;事到如今，干什么又当又立呢？&rdo;

奇怪的是，陆邢并不生气，反而微笑起来：&ldo;这才是我的学生。

可老师很伤心啊，不过一年多，就找到新欢忘了旧爱了吗？&rdo;

&ldo;旧爱&rdo;这个词激起了一段十分……的记忆……总是穿戴整齐文质彬彬的陆邢与往日大不相同……被领带绑住的陆邢……散乱扔在地上的衣服……他听到自己低沉的提问：&ldo;还要吗？&rdo;随后紧随着的是一段压抑痛苦又伴随着快感的低吟。

田亮咽了咽唾沫，好恶心却……令他兴奋……

&ldo;老师喜欢小孩子，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吗？老师已经不喜欢我了。

&rdo;那张嘴依然继续着，&ldo;所以才会把我丢给精神病院。

&rdo;

画面更多的浮现出来。

陆邢是个恋童癖……抱着小孩子时无比温柔的笑容之下隐藏的是龌龊心思，而面对成人，则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陆邢覆上田亮的手：&ldo;老师错了，随便惩罚我。

&rdo;言语间所带着的暗示性，田亮听懂了，只希望自己那张嘴最好不要应下来。

&ldo;老师，在你把我扔在院里一年多，不管不问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

&rdo;田亮的身体终于恢复控制，&ldo;还是谈正事吧，陆律师。

&rdo;

&ldo;他比我能给你更多吗？&rdo;陆邢没有正经样子，抓住田亮的手不肯放回，&ldo;如此一来，我倒想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