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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开心。
他擦了香皂,抹了香波,走出浴缸后他拿出牙膏,用食指刷牙。
玛丽娜肯定也是这么刷的,因为他们离开达拉斯时没带牙刷。
刷牙时,他在想朗特利说圭那&iddot;帕克可以同时与两个女人相爱,这个不相干的玩笑到底有何用意。
他认为那只是古代阿帕切人的胡说八道,是骗人的鬼话,是印第安人神秘的毫无根据的预见的一部分,他嗤之以鼻。
在他孩提时代,母亲的部落里的老印第安人头发灰白,脸上饱经风霜,看到他们时他吓坏了。
举行仪式时,他们低沉的吟唱也使他感到害怕。
长大后,他一度嘲笑他们那么愚蠢。
德克斯特&iddot;朗特利没有吟唱,但他说的话当中有一半是有暗指的。
酋长确信老人那么说是想显得比他聪明,他与神灵的世界是相通的。
朗特利让人觉得他有法术,可以占卜未来。
&ldo;什么鬼东西。
&rdo;酋长低声地骂,不情愿地穿上裤子。
他是个科学工作者,只相信已经证实的,相信亲眼看到的和亲身体验的。
他认为朗特利胡言乱语,因为他喝了迷魂药,或者他脑子不正常。
他承认,当妻子和孩子死了以后自己有些疯疯癫癫的。
也许这些年来他一直就疯疯癫癫的。
不管怎样,克里斯托弗&iddot;哈特上校一点也不相信那老头透露的秘密。
玛丽娜很喜欢老头自豪而又高贵的脸。
他离开浴室时很不开心。
他使劲推开门,门重重地撞到墙上,发出很响的声音。
玛丽娜没被吵醒。
他穿好裤子,免得她说他想爬上床和她一起睡。
但他为什么不应该呢?
他开那架破破烂烂的飞机时,她在座位上打盹。
在过去的两三天里,他与她一样有生命危险。
这看上去很舒适的床上睡得下两个人,他为什么要睡到死气沉沉的客厅里那张笨重的沙发上呢?
但当他躺到她身边时,她一点也没有抱怨。
她的呼吸均匀、低沉。
他抖了抖枕头,她也没有反应。
没有迹象表明她知道或者介意他就在身边。
他不知道自己松了一口气,还是很生气。
&ldo;请坐,先生。
&rdo;治安官马克斯&iddot;里奇示意那两个人坐到他桌子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