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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暄摇摇头,“等会儿楚叔醒了,我还得喂他吃点饭呢。”
她又往周冶怀里扎了扎。
周冶心疼她,“要不我找一个护工,让她照顾楚叔。”
沈暄否定了他的想法,“那样的话,明天刘姨会心疼钱,还会觉得我太懒了。”
“怎么什么都不行,只能累着你了。”
周冶把她的碎发塞到耳后。
“陪我待一会儿,你就回家吧。”
沈暄捏捏自己的脖子,“明天早晨好来接我。”
周冶让她转过身,他帮她一下一下地按摩。
他的手艺不错,力道正好,沈暄也比较享受。
“那我明早去酒店接着阿姨过来。”
“好。”
周冶走后没多久,楚城建就醒了。
因为做了手术,行动不便,浑身疼,所以纵使他再不情愿,还是得让沈暄来喂他喝了点稀粥。
第二天。
周冶心疼沈暄,所以早早地就接上刘静来了医院。
沈暄趴在床边迷迷糊糊睡了一夜,醒来的时候脖子酸疼,比平时工作久了还要疼上许多,感觉到浑身发冷。
周冶站在门外看她揉脖子的动作心疼的不行了。
可能是刘静经来的动静比较大,楚城建也被吵醒了。
刘静坐在床边,拉住他的手,“感觉怎么样啊?”
楚城建睁着眼睛,“饿了。”
刘静立刻拿出刚刚买好的食物,打开餐盒,吹吹粥,喂了楚城建一口。
刘静看他吃饭这么费劲的样子,心疼地抱怨:“你说你,卸货就卸货,和别人起什么争执啊!”
楚城建推掉刘静手上的勺子,扯着嗓子说:“他们说茵茵,他们凭什么说茵茵。”
沈暄本来准备走了,听见说楚茵,眼眶也盈满了泪水。
刘静也抹抹眼泪,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计较这些干什么啊,他们说就让他们说去吧。”
楚城建扭过了身子,“我的女儿谁都不许说。”
刘静附和着他说好,想要再喂他吃口粥,可无论如何,楚城建赌气再也不吃了。
沈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周冶,扯了个笑,示意让他再等一会儿。
周冶把刚刚的对话听的差不多了,莫名也替楚茵感到悲哀,人死之后还要成为邻里乡亲饭后的谈资。
他腹诽: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沈暄接过刘静手里的粥,用口型说我来喂。
刘静便往后退了退,把地方让给了沈暄。
沈暄坐在床边,“楚叔,喝口粥。”
楚城建没有反应。
沈暄轻轻拍了拍楚城建,“楚叔,您……”
话还没说完,楚城建手一挥,沈暄手里的碗飞到了地上,发出“啪”
的一声。
碗里的粥溅在了床单上、橱柜上、椅子腿上和沈暄的裤子上。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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