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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清洛闻言气得直瞪眼,扬起手就想要打下去,手却被君慕寒抓住了,“别动,让我好好的瞧瞧你。”
君清洛闻言便停住了动作,站在原地有些不安,“我如今的样子,还是不要看了吧。”
君慕寒这才瞧见君清洛如今却是狼狈的紧,原本一身白衣却已经破烂不堪,再也瞧不清楚原来的样子。
往上瞧,之间君清洛的头发有些乱,原本一头顺溜的长发却有好大一部分被剪得短短的,见君慕寒一直盯着自己的头发瞧,君清洛才抬起手摸了摸长短不齐的头发,微微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不会生火,结果烧到头发了,所以就剪了。”
君慕寒垂下眼,沉默不语,良久才又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见自己正躺在的地方应该是一个破庙,自己身下只是垫了一层薄薄的稻草,四处都是灰尘。
君慕寒有些微微的诧异,抬起眼问君清洛道,“师父,这是哪儿?我们怎么会在这儿的?”
君清洛低着头,眼中似是有些许泪光,有些迟疑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琴姐放了我们,不过当时我也晕过去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后来,我们似乎是被扔到了城外,是…是莫子凡救了我们……”
“莫子凡?”
君慕寒微微挑了挑眉,抬起眼看向君清洛,“子凡不是被夏侯靖抓回军营了吗?琴姐去夏侯靖的营地去找夏侯靖的时候我还专门吩咐了她将子凡救出来,将他放了,后来琴姐回来的时候,我也没有机会问他此事,也不知道子凡在哪儿。”
顿了顿,君慕寒才又道,“虽然之前我们从夏侯靖手中逃走的时候,多半是他给夏侯靖报了信,所以夏侯靖才会那么快的找到我们,可是我们都没事儿,之前他也帮我们做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便也算两不相欠了吧。”
君清洛点了点头道,“我也不知道莫子凡是怎么会出现在那儿的,他当时也没有说,我醒来的时候便见到他正在给我们熬药,见我醒了,他便只是跟我说瞧见我们被仍在城外,所以救了我们,见我醒了,便告诉我应该给你吃什么样的药,然后便说有些急事,便走了。
本来他还想要给我一些银两的,可使似乎是找遍了全身也没有找到银两,便作罢了。”
听完君清洛的话,君慕寒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莫子凡若是刚从军营出来,身上没有银子可以说得过去,可是他能有什么急事呢?会让他那般急着离开。
“他还好吧?”
君慕寒抬头问道。
君清洛瘪了瘪嘴,似乎有些不高兴,之前莫子凡便那般清楚明白的说过他喜欢慕寒,慕寒却偏偏这般关心他,不管现在算来,他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君清洛这般想着,便松开了紧皱着的眉头,轻声道,“你不用担心,他很好,看上去没什么不一样,只是似乎憔悴了许多。”
君慕寒点了点头,心中放心了不少,来日方长,日后若是有机会便可再见的。
君慕寒这般想着,又从胸前取下一个小巧可爱,只有约摸一个小手指那般长短的玉笛递给君清洛,“师父,咱们得赶快离开这儿,可是我现在没有力气,你去外面将这个玉笛吹响,越大声越好,若是看到天上有三只鹰徘徊不去,就可以了。”
君清洛接过玉笛,仔细瞧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这么简单?”
“嗯……不过这可不简单,因为,想要把它吹得很大声可是十分不容易的。”
君慕寒微微一笑,“师父娘子,你可要用点儿劲哦……”
一声“师父娘子”
让君清洛手臂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也让君慕寒心中一动,记得之前君慕寒便曾经这般打趣自己,心中虽然有些动容,面上却装作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乱叫什么呢?”
君慕寒笑道,“师父娘子可是忘了,之前我们可是拜了堂成了亲的,你以后便可叫我相公了。
哈哈哈……”
刚一笑,便牵动了伤口,惹得君慕寒连忙捂住伤口,面色有些扭曲……
君清洛见他的样子,心中有些心疼,却只是哼了一声道,“叫你乱叫,看吧,报应来了吧。
我去给你传信去了,你刚醒来,先躺着便好。”
说着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他,顿了顿脚步,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君慕寒便听见外面响起微弱的笛声,君慕寒忍不住笑了笑,挑了挑眉,低声道,“看吧,我就知道……”
君清洛似乎也知道笛声太小,便又重新吹了吹,却也不比方才的声音大多少,连着几声笛响,却都是小得可怜的。
过了一会儿,便见君清洛跑了进来,皱着眉望着手中的玉笛道,“这小玩意儿根本吹不大声的嘛!”
君慕寒抬眼瞧了眼他的面色,轻叹了口气道,“你这些日子恐怕是吃尽了苦头,所以身子比较虚弱,才会吹不响,待会儿你可得多吃点儿东西,才能吹响它。”
接着又道,“师父,你来将我腰中的一瓶上面画着桃花的白玉小瓶找出来,倒出三颗药丸来递给我,吃那个药会稍微好一些。”
君清洛闻言,便连忙上前在他的腰间摸索了一阵,拿出几个瓶子细细的找了绘了桃花的打开来,倒了三颗药递给他,才低声道,“之前我便瞧见你的这些药瓶子了,可是我记得你的这些药中还有一些毒药和迷药的,我害怕拿错了反而害了你便没有拿。”
君慕寒点了点头,接过药丸子,仰头吃下,才拉过君清洛的手,拉着他靠着自己坐下来道,“之前你也受了伤的吧,让我瞧瞧伤口好不好?”
君清洛垂下眼低声道,“我的伤口没什么大碍的,你的剑刺穿了你的身子到我这儿就没有什么力道了,所以我只是受了点轻伤,给你熬药的时候我也顺便喝了一些,现在已经几乎好了。”
君慕寒犹自不放心,拉过他解开他的衣衫细细瞧了果真如他所说,才放下了心,轻声道,“其实很早之前我便能听到声音了,只是身子不受控制,完全没有办法睁开眼,这些日子你为我做的我都知晓,师父,谢谢你……”
君清洛靠着君慕寒躺在他的身旁,想要笑,眼中却忍不住落下了泪来,“我真的好怕,好怕你会醒不过来,我都不敢去想,若是…若是你醒不过来我要怎么办?我强迫自己不去想,每日只要还能够感受到你的呼吸我便觉得很高兴了……幸好…幸好你醒过来的……若是再过些日子,你还醒不过来,我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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