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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时隔多年,但陈七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老人,孟寒淞的爷爷,她外公的至交,国学大师孟维之。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想到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瞬间瞪大眼睛,逃一样的转身跑上了楼。
这下完蛋了!
陈七月“嘭——”
的一声关上门,将自己锁在卧室里,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概没有比她更糟糕的见长辈现场了吧,不知道孟爷爷会怎么看她,但印象一定很糟糕没错了。
想起自己下楼时吼得那一嗓子,陈七月闭了闭眼,这回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到底还有长辈在楼下,总这么躲在屋子里也太不礼貌了。
陈七月赶紧洗了把脸,利索的套上衣服,反复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硬着头皮下了楼。
孟老已经收了手,正气喘吁吁的坐在沙发上,瞪着站在眼前的孟寒淞,龙头拐杖“嗒嗒”
点着地板:“小兔崽子!
给我跪下!”
孟寒淞笑得轻痞,双手揣在浴袍的兜里:“爷爷,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搞封建残余这一套。”
话虽这么说,孟寒淞还是“噔”
的跪在了地上,抬头冲着老爷子笑。
“别嬉皮笑脸的!
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儿?!”
孟寒淞扭头看了眼站在楼梯口的陈七月,舌尖抵了抵后牙槽:“爷爷,您真的要听?”
陈七月:“……”
孟老爷子眼珠子一瞪:“混账东西!”
说着,就又要抄起拐杖。
陈七月连忙冲过来,正要抬手拦下老爷子落下来的拐杖,却被孟寒淞一下子扯到了身后。
这一拐杖,直接就落在了他的小臂上,白皙的皮肤瞬间就多了一条红痕。
“你傻不傻,老爷子下手没有轻重的。”
孟寒淞恼着开口,紧跟着就笑了:“还行,知道心疼自己男人了。”
陈七月:“……”
她从孟寒淞手中挣脱,抬头看向孟老,规规矩矩的站好,二话不说先来了标准的一个鞠躬。
“孟老先生您好,我是陈七月。”
孟老轻哼一声,收了拐杖,神色里流露出了些不自然。
他靠在沙发上,看向陈七月,小小的一个姑娘,白白净净。
要不是姗姗同他说起,这混小子说不定还瞒着他呢!
“孟老先生?”
老爷子强行崩了绷脸:“几年不见,连爷爷都不叫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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