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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2页）

然而……然而我那段时间心情混乱，理智溃散，不知怎么回事就口不择言伤害了你。

&rdo;

她说到这里停了停，声音略紧张：&ldo;我想对你说声抱歉。

一直以来我太在意花样滑冰，把它上升到一个很高的高度，却忘记这个高度是缥缈的，不确定的，甚至可以形容为海市蜃楼。

我奔着这个幻觉而去，一路上渴望有个强大的东西兜住自己的梦想，并且把对命运的不甘变成了对临床手术的强求。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好吗？&rdo;

她一口气说完渴望地看着他，而他静默片刻，却抛出另一个问题：&ldo;如磐，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滑冰？&rdo;

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她愣了愣：&ldo;都喜欢。

&rdo;

他摇摇头：&ldo;感情不是比赛，感情的维系更不能只靠喜欢。

我感受不到你对我的热情，就像你对花样滑冰那种执著的、念念不忘的、没有就活不下去的热情。

&rdo;

沈如磐呆住。

萧与时直视着她，平静地往下说：&ldo;我从来都是一个对自己抱有优越感的人，但是在你面前，我全部的优越感都转化成对你漫漫的追求。

从柏林到圣彼得堡，从圣彼得堡再到中国，这份追求从一而终，甘之如饴。

然而我终究高估了自己，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希望在你心中的位置足够高‐‐要高过花样滑冰，独一无二。

&rdo;

&ldo;如磐，&rdo;他沉声唤她，缓缓总结，&ldo;我始终不是你的独一无二，你最在意的还是……&rdo;

&ldo;不是的，不是你想的这样！

&rdo;沈如磐急急打断，&ldo;你一直都陪在我身边，我从未想过你会离开我，所以我，我……&rdo;

她慌了，失了方寸，完全不像刚才在发布会上能言善辩，开始语无伦次：&ldo;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花样滑冰和你哪个更重要，或许没有了花样滑冰我会不甘心，但是如果失去你，我会比从来没有机会回归花样滑冰还要感到痛心后悔。

&rdo;

她说着，眼眶红了，眼泪也唰地掉下来：&ldo;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自己违背了诺言，明明说过牵过你的手就绝不会放开，但我还是一生气就回避了你的触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后来我听说你出了事，一声不吭偷偷离开滑冰队来见你，哪怕日后被领导处分，哪怕再也没机会滑冰，我也顾不上了，我只想先看到你。

&rdo;

听着她低微的言语，又见她的眼泪如决堤一般，萧与时霎时心疼，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给她拭泪：&ldo;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其实是我吃醋，吃花样滑冰的醋。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延续夺冠的梦想，现在却只能看着你的努力变成一场空，什么都做不了。

如磐，你懂我的心情吗？&rdo;

安慰的话根本不起作用，她难以从之前的对白抽离，啪嗒啪嗒直掉眼泪。

如此坚强的一个女生，被他弄得泪眼汪汪，萧与时看着她一两秒，低下头，用深情代替语言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