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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吧。”
“是。
儿臣遵旨。”
蓅烟看着他举手投足间颇有皇子的风范,得意的拿手肘抵了抵康熙,“你瞧,我都没教过他宫里的规矩,他就什么都明白,真厉害。”
转头就对胤祚说,“在阿玛额娘面前不必左一个儿臣又一个儿臣,平平常常就很好。”
见康熙脸上要变色,又忙的添一句,“你皇阿玛不是老虎,也不会吃你,不要怕他!”
“是,儿臣明白。”
胤祚似懂非懂,他从小学的就是这些,他改不过来。
用完膳,曦儿兰儿各自回房洗漱,胤祚要习字,蓅烟想着曦儿的事忧心,被康熙拉着去御花园闲散消食。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御河散步,荷花相映,荷香扑鼻,天边银河横跨,沿道小路因为圣驾临幸而明灯高悬,亮如白昼。
康熙道:“朕问过刑部,乃曦儿豢养的食客与在外私养的妓女起了争执,不小心烧了院落,把院子里做洒扫活计的婆子给烧死了,根本与曦儿无关。”
蓅烟脸上愁云惨淡,叹气道:“你瞧她的样子,像是与她无关吗?吃饭的时候哭成那样...都是我的错,是我纵容她,前头她说要养食客,你不同意,是我说随便她。
我是想让她一辈子开开心心的,不被任何人拘束,也不被别人的眼光拘束,可到头来,她竟然惹出这种糊涂事!
我听兰儿说,曦儿爱慕那个食客,两人...两人时常彻夜呆在一起...”
比起曦儿的一堆糊涂账,蓅烟的悲痛更让康熙揪心。
他驻足拉住蓅烟的手,牵着她跨过一块石板,攀上假山顶的亭子,说:“她年纪幼,有心仪的男人很正常,只是眼光差了点。
还好,并未酿成大错,等时间过去,人们渐渐淡忘此事了,朕再给她挑个好驸马。”
蓅烟唇角终于渐有松动,稍稍倾斜,露出一缕笑容,“我倒不担心她挑驸马的事。
这回可不能纵着她,得咱们先给她把关。”
说着,挽住康熙袖口,“你可有中意的?”
两人一路从御花园说到枕霞阁,大半夜的也不睡,躺在凉椅里对月悄言细语。
胤曦睡不着觉,一个人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偶然窥见窗户里昏黄光影下阿玛与额娘月夜喃语的情形,顿生钦羡,思及吕长林,愈发觉得悲凉。
原本康熙欲处死吕长林,又恐曦儿不忍,遂网开一面,将其发配新疆服役。
直到吕长林离开京城,曦儿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这些天她一直住在枕霞阁没有出宫,宫里流言蜚语满天飞,把她遇人不淑之事传得阖宫皆知。
荣宪公主很得意,打着宽慰胤曦的理由入宫挑衅。
她坐在胤曦的床头,笑道:“我早说过那个小白脸不是好东西,偏你不信,闹出此等事端。
你呀,现在可别回公主府,城里吵得...”
她话没说完,曦儿已是怒从心起,顺手抓起一只花瓶就要丢过去,未料门外忽而传来一声怒斥:“长公主请自重!
曦儿虽然年纪比您小,但她受封的是固伦和硕公主,位分上并不比您低。”
真正计较的话,还要高一等。
说话的人正是乌尔衮,侍卫里头,也只有他敢唤胤曦为“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