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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ldo;就算是吧。

&rdo;她懒洋洋的。

&ldo;夏芳然。

&rdo;婷婷静静地说，&ldo;杀一个这样对你的男人，你怎么下得了手?&rdo;

&ldo;我当然下不了手。

&rdo;夏芳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ldo;我想我告诉那两个孩子我们想要殉情就是因为我自己下不了手。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希望他们能做点什么阻止我们俩。

不，不对，这种事情怎么能指望别人呢。

我想我当时大概就是这么想的吧。

可是我记不起来了。

&rdo;

&ldo;你为什么要让罗凯和丁小洛去报案?&rdo;

&ldo;当然是为了量刑的时候可以轻一点啦――&rdo;她笑了，&ldo;我又没有走，就等着你们来，算不算是自首?&rdo;

&ldo;好。

现在说丁小洛吧。

丁小洛是怎么死的?&rdo;

&ldo;那是个意外。

我只能这样说。

&rdo;

那个小女孩突然间一脸凝重，刚才听到他们要殉情的时候的那一脸惊喜早就不翼而飞。

夏芳然怀疑她到底还是不是刚才那个叽叽喳喳的轻浮的小丫头。

是被陆羽平的尸体吓坏了吗?不会的，她觉得这孩子简直是在审视她，然后她轻轻地开了口，她说：&ldo;夏老师，你不记得我了吧?&rdo;

夏老师。

这是多么遥远的一个称呼。

这个孩子叫她夏老师。

她多大?十三，四岁吧。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ldo;夏老师。

我是丁小洛。

那个时候我三年级，老师让我们写篇《我的老师》的作文，我写得就是你，你都忘了?&rdo;

&ldo;我还记得呢。

我说我长大以后要当一个服装设计师，做最漂亮的衣服给你穿。

夏老师你那时候好漂亮啊。

我到现在为止再也没碰到过像你那么漂亮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