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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秦默看她那肿起来的半张猪头脸，上面还留着一个青紫的巴掌印，深刻了解到这学校真是男女平等，教官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哪怕女教官也一样。

只是女生班那边学生之间互相欺压的情况没有男生班这样严重，至少沈晴没见过女孩子之间互相殴打。

当然，偶尔的口角还是免不了的。

&ldo;关禁闭是怎么一回事？&rdo;秦默问她。

&ldo;禁闭？替沈卓云问的？&rdo;沈晴比秦默还要高，双手环胸，笑得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ldo;我说你俩关系不错啊？&rdo;

秦默点点头，他跟沈卓云确实关系很好。

沈晴看他跟木头疙瘩似的没开窍，倒有些疑惑：难道这俩真不是她想得那样？一时之间也没了戏弄的心思，撇了撇嘴：&ldo;关禁闭就是关小黑屋。

&rdo;

&ldo;小黑屋？这算惩罚？&rdo;秦默那屋子常年就是黑的，白天拉上窗帘睡觉，晚上拉开窗帘敲代码，几乎全天不见光。

沈晴白他一眼，自己给自己肿起来的脸涂药，嘴里还&ldo;嘶嘶&rdo;地吸着凉气：&ldo;那就是个空仓库，什么都没有，窗户也没有，床也没有，有个通风口还不透光，把人关里面两眼一抹黑，外面白天晚上都不知道。

&rdo;涂完了药又漱了漱口，吐出一口血水来。

&ldo;也就一天三顿给你送饭能见点光，吃完了盘子搁那等下一餐给你收走。

&rdo;

秦默听得眉头拧了起来：人是有社交的本能需求的，就这么关着还不把人关疯了？而且连床都没有，难道睡地上？

沈晴介绍得起劲：&ldo;别看里面什么都没有，老鼠和虫子还真不少，躺地上睡就怕那玩意钻耳朵里或者鼻孔里。

&rdo;听得秦默一男生都不大舒服，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兴奋劲。

秦默刚把医务室的床单换了，沈晴也不客气，把自己收拾好了，大摇大摆躺床上，又说：&ldo;说实话，关里面挺折磨人的，我每次关里面超过一天都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得疯，那时候我就得在里面想我家娟儿，想着想着就到时间了。

&rdo;沈晴提起在外面等她的女朋友，话唠病就又犯了，本来已经打住的话题就又起了头：&ldo;有次我关禁闭，想起来我家娟儿跟我一起犯傻干的事，想着想着就乐了，笑起来没完没了，外面给我送饭的那个班长还以为我被关疯了，忙着去跟教官打报告……&rdo;

&ldo;班长送饭？&rdo;秦默早就学会了过滤掉沈晴的废话抓重点听。

&ldo;是啊，教官才懒得干这个，一般都是钥匙扔给班长，一天三顿打饭让班长给送去。

&rdo;

秦默听着这个，心底暗自有了计较。

之后沈晴还在说她家的娟儿，秦默也就一耳朵听一耳朵冒，肚子里盘算起来了。

过了一会沈晴的休息时间到了，她又养足了精神，雄赳赳气昂昂去跟教官做阶级斗争去了。

临走前她盯了秦默半天，问了一句：&ldo;你套我话，不是为了去见沈卓云吧？&rdo;秦默虽然看着沉稳，毕竟还是个16岁的少年，想什么虽然面上看不出来，可沈晴想想还是能推测出来的。

只是秦默也没想瞒她，大大方方应了。

&ldo;我劝你别犯傻，&rdo;沈晴说，&ldo;他在里面有吃有喝，不差什么，出来再见也是一样的。

&rdo;

&ldo;我知道。

&rdo;秦默说。

可知道是一回事，但他就是想见沈卓云一面，看看他那肚子怎么样了。

&ldo;你去了，万一被教官逮着，倒霉的还是你。

&rdo;沈晴说，&ldo;万一他们不让你在医务室呆着，你怎么办？&rdo;

秦默不说话，可沈晴看他那眼神，压根不在意这个，只能轻叹一声，沉默半晌忽然问他：&ldo;秦默，你以前谈过恋爱么？&rdo;

&ldo;没有。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