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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呼,像一片轻飘的白梅瓣似飘落。
这时一只有力的臂弯绕过他腰间,将他往上一提,他的脸便凑近了追雨的呼吸。
淅淅沙沙一阵响动,忽然脚下生风,头顶一片明亮,那根绳子带着三人腾出桃林,朝半空飞弹。
俯瞰下方,这片桃林果然四周环水,绿幽幽的恰似一块玉佩。
他们起飞处实际上离入口不远,绳索划过的弧线正好将桃林一劈为二。
抬眼前望,原来这一股绳子由两股扭成,中间开叉,而那两头分别系在远处两棵又高又韧的竹子上,形成一个弹弓。
飞过一整片桃林,三人正好被甩到一座并不算恢宏的庙堂前,刚一落地,前方杀出四个葛衣粗布的持棍少年,突然耳畔传来铃铛清脆叮零的撞击声,飞檐上空翻下一条俏红的身影,嗖嗖嗖几枚银针迎面飞来,追雨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刷一声拔剑,寒光一凛,接连三声细微的“叮”
,三枚银针无力坠地。
这时脑后响起华光的声音。
“金铃姑娘,在下蒙面郎,宁伯父近来可好!”
便从两人身后从容走出。
“蒙面郎,可是华光?”
红衣女子站定,侧身一震,眼睛一亮,收回手中欲第二次发出的银针,向身后摆摆手,清冽的嗓音如同山野的泉水,“让我看看。”
径直上前拿双手在空中比划,遮住他上下半脸,单露出一双狭长的凤目。
手腕处的一个金色铃铛叮零叮零脆生生得响个不停。
“我认得这双眼。
你过来。”
这个叫金铃的女子二十左右模样。
神色略显凝重,挑着双傲气的瑞凤眼,单对着华光,直接无视其余二人。
“不知宁伯父今日所遇何事,还请金铃姑娘详细告知。”
华光走至跟前,拱手相问。
见金铃瞄了眼他背后二人,解释道,“他们都是自己人,可以信任。”
金铃复上下俾睨一番,才回过说:“义父信任的人,金铃自然信任,华先生又破了我的桃花阵,想必对八年前的事还记得一二?”
“宁伯父对我有救命之恩,华某铭记在心。”
“好。”
金铃才微露喜色,向三人抱拳道,“方才多有得罪。
但事关重大,金铃请借华先生一叙,烦请二位大侠外边等候。”
虽是客气,语调里有着不容反击的命令意味。
“大人,追雨不得远离大人一二。”
“没事,故人相邀,并无他碍。
况又在如来观音面前,其善可言。”
白影也很是不爽,又有些担心,见夫子对他安定地摆手示意,按捺住。
左右扫视几眼,心想万一有什么意外凭他和追雨冲进去也很容易,也就等着了。
金铃领着华光匆匆进了庙堂,身后四个少年便将二人隔至门外。
进入庙堂,室内洒扫皆净,供着一尊泥塑观音,像前香火缭绕。
绕过前堂,推开侧边一扇客门,屋内物件不多,简洁素净。
金铃探视门外几眼,才安心把门闭拢,带上栓,转身将华光请到屋内的桌边座椅上,向他严肃施礼道:“父亲没有看错,华先生果真重情义。
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不敢有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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