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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叠好的的毯子顺手放到矮柜上,只听“咕咚”
一声响,一块泛着硬质银光的手表掉进了沙发凹缝处。
她伸手捡起。
墨绿表针还在哒哒地转,咯吱作响。
她家拢共就进过那么一位男士,是谁的不用多想。
她拿着手机对着表拍了一张,发给了林澄净:[亲,你的劳力士忘了。
]
那边没回,估计还在路上。
她将包子和稀饭吃了,解酒药扔进药箱里,预备着以后用。
进洗手间化个淡妆,从包里掏出口红时她长长叹了口气。
昨天匆匆忙忙盖盖子,感觉到一阵挤压时她就觉得大事不妙。
这会一看,柱状膏体已经成了zip压缩版本了,一开盖子还糊她一手。
一支口红小两百,抵得上她一天半工资了。
抽了张纸擦了擦满手的口红。
扣扣索索算着工资时,她又想起了昨天林鹤梦递给她的银行卡。
五十万,不是五万。
她这辈子都还没摸过五十万。
他说他近些年在做医疗器械相关的生意。
颜籁虽然不是这行的,但也知道这一行很卷,争议还颇大。
这三年的时间恍然一过,中间却已相差了近千个日日夜夜,她对他的所有了解都已滞后,像断了维护的程序版本。
她不清楚他近来都做了些什么工作,和些什么人交往,有没有喜欢的人,或者追他的人了。
擦拭手心的动作渐渐迟缓,手指紧了紧,她将脏污的纸巾和废掉的口红投进垃圾桶里。
心头发堵,说不上来的滋味。
上学时,他一再叮嘱她,要将精力放在学业上。
颜籁曾故意问他:“如果我有喜欢的人了呢?”
他一贯在她面前和颜悦色,那是颜籁第一次见他冷了脸。
但不是针对她,他眼皮子都没抬,只是手上动作顿了顿,接着说:“我会把他腿打断。”
好像是在开玩笑,又好像是认真的。
她也分辨不出来。
她玩笑道:“鹤哥,那我要是喜欢你,你会把自己腿打折吗?”
那时外公还没有生病,闲下来就喜欢上山砍竹子,扛回来的竹子削成皮片,编些箩筐、簸箕上集市卖。
放了假,林鹤梦也会搬着小马扎帮着刨竹子皮。
少年皮肤雪白,再大的太阳也至多只能将他皮肤晒得发红。
白与红脱了层,豆大的汗从他两鬓往下落。
他穿着一件晒得发黄的白色短袖,袖子挽到肩上,露出光滑利落的小臂肌肉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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