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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汽车在他们身后一关上门，珍妮特就开口问道，&ldo;爸爸，皮特&iddot;克劳瑟是谁?他怎么了?&rdo;

雷&iddot;卡特尔一直就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没有多想就告诉了她。

可珍妮特听了之后却反倒觉得要是没有告诉她就好了。

格伦迪至少说对了一点，乔治靠在讯问室的墙上想道。

皮特&iddot;克劳瑟的确是个十足的胆小鬼。

当他走进那间空气污浊的房子时，克劳瑟身上那种由于恐惧而散发出的稍微有点刺鼻的气味儿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种气味儿与他瘦小的身体因为没洗澡而散发出的干酪似的臭气迥然不同。

&ldo;这次讯问，烟可不能离口。

&rdo;克拉夫在一旁喃喃自语。

他厌恶地皱皱鼻子不想闻到彼得&iddot;克劳瑟身上的臭味儿。

&ldo;嗯?&rdo;乔治含糊地说道。

他们有意识地站在门口打量着克劳瑟，对他施以更重的心理压力。

&ldo;你得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不然的话你就会吐。

&rdo;克拉夫提醒道。

乔治点点头。

&ldo;你先来。

&rdo;他让克拉夫坐在克劳瑟对面的椅子上，而他走到一边背靠着墙站着。

乔治将头向门口一摆，一直守在那里的穿制服的男警察就悄悄离开了，脸上一副解脱了的神情。

&ldo;怎么样，皮特?&rdo;克拉夫说。

他身子前倾，胳膊肘搁在桌上。

皮特&iddot;克劳瑟似乎把身体缩得更紧。

他的脑袋像是一块儿楔形乳酪，而且在乔治看来还是上面撒着芥菜杆的乳酪。

奇怪的是，这样的奶白色闻起来却是这么恶心。

事实上，他看起来并不脏。

他把刮得光光的尖下巴紧缩在胸前，猫一样的眼睛向上斜瞅着克拉夫。

这个男人的这副模样完全可以用来作为插图字典里对&ldo;畏缩&rdo;这个词的一个图解。

对于克拉夫的开场白，他一个字也没回应，尽管他的嘴唇动了动，但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