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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突然，德&iddot;莱纳夫人扑倒在丈夫脚下：于连看出她就要把一切都说出来了，就要把自己永远地毁掉了。

幸亏这奇怪的举动使德&iddot;莱纳先生感到厌烦。

&ldo;得了！

得了！

&rdo;他说着就走了。

&ldo;不，你听我说，&rdo;他的妻子跪在他面前喊道，竭力拉住他。

&ldo;我告诉你全部事实真相。

是我杀了我的儿于。

我给了他生命，我又要了回来。

上天惩罚我，在天主的眼里，我犯了谋杀罪。

我应该毁掉我自己，羞辱我自已；也许这牺牲会平息天主的怒火。

&rdo;

如果德&iddot;莱纳先生是个有想像力的人，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ldo;胡思乱想。

&rdo;他推开想要抱住他的双膝的妻子，大声说，&ldo;全是胡思乱想！

于连，天一亮就派人去叫医生。

他回去睡觉了。

德&iddot;莱纳夫人跪倒在地，快要昏过去了，于连想扶她，被她猛地推开。

于连呆住了。

&ldo;这就是通jian啊！

&rdo;他心里说……&ldo;难道那些如此狡猾的教士们可能……是对的吗？他们犯了那么多罪倒有了特权通晓真正的犯罪理论？多奇怪啊！

……&rdo;

在德&iddot;莱纳先生离开以后的二十分钟里，于连‐直看着他心爱的女人头倚在孩子的小床上，一动不动，几乎不省人事。

&ldo;看哪，一个聪明绝顶的女人，因为认识了我，就不幸到了极点。

&ldo;时间一小时一小时过得很快。

我能为她做什么呢？应该决定了。

我个人已无关紧要。

那些人和他们庸俗乏味的装腔作势，与我何干？我能为她做什么呢？……离开她？可这是让她一个人忍受最可怕的痛苦的折磨啊。

这个木头丈夫不但帮不了她，还会害她。

他会因为粗鲁而对她说出没心肝的话；她会发疯，会从窗口跳下去。

&ldo;如果我撇下她，如果我不守着她，她会向他坦白一切的。

谁知道呢，也许他会不顾她带来的遗产，大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