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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rdo;她对他说，口气中带着最强烈的愤怒。

&ldo;特别是不要让她再见到您。

见到您只会使她感到厌恶，她在见到您之前是那样的幸福！

您的手段太残忍了。

走开，走得远远的，如果您还有一点廉耻的话。

&rdo;

这句话说得那么强硬，于连此时那么虚弱，不容他不离开。

&ldo;她一直在恨我，&rdo;他想到德尔维夫人，自言自语道。

这时，教堂里响起游行队伍前排的教士们哼哼呀呀的歌声，他们回来了。

夏斯‐贝尔纳神甫叫了于连好几声，他没有听见，他过去抓住他的胳膊把他从一根大柱子后面拖了出来。

于连躲在那里，半死不活。

神甫想把他介绍给主教。

&ldo;您不舒服，我的孩子，&rdo;神甫见他那么苍白，几乎走不动路；&ldo;您干活儿太多了。

&rdo;神甫把胳膊伸给他。

&ldo;来，坐在这张洒圣水的小凳子上，在我背后，我挡着您。

&rdo;此时他们正在大门一侧。

&ldo;您放心，还有二十分钟主教大人才露面呢。

努力恢复您的精神，他经过时，我扶您起来，我虽年老但还强壮有力。

&rdo;

但是主教经过时，于连抖得那么厉害，夏斯神甫只好放弃引见他的打算。

&ldo;别太难过了，&rdo;他对他说，&ldo;我还会找到机会的。

&rdo;

晚上，他让人给神学院的小教堂送来十斤蜡烛，说是于连细心和熄灭蜡烛动作迅速节省下来的。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可怜的孩子自己也熄灭了，自从见到德&iddot;莱纳夫人，他的脑海里已是一片空白。

第二十九章　第一次提升

大教堂里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于连一直沉浸在幽深的梦幻之中，久久不能解脱，一天早晨，严厉的彼拉神甫打发人来叫他。

&ldo;瞧，夏斯－贝尔纳神甫写信来了，说您的好话呢。

总的来说，我对您的行为相当满意。

您极不谨慎，甚至轻率冒失，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不过到目前为止，您的心是善良的，甚至是宽洪大量的，智力过人。

总之，我在您身上看到了一星不容忽视的火花。

&ldo;我工作了十五年，就要离开这幢房子了：我的罪过是让神学院的学生们自由判断，没有保护也没有破坏您在告罪亭里对我说的那个秘密组织。

我走之前，想为您做点事情，要不是有根据在您房间发现的阿芒达&iddot;比奈的地址所作的揭发，此事我两个月之前就该做了，您理应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