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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ldo;我认为合适的时候会告诉您，先生，您会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多问。

&rdo;

&ldo;我不是问，先生，我发誓，&rdo;于连情不自禁地说，&ldo;我想着想着就出了声，我是在心里找一条最稳妥的路。

&rdo;

&ldo;是啊，看来您的心走得很远。

永远不要忘记，一个使臣，而且还是您这个年纪的使臣，不应该有一种勉强可以信任的样子。

&rdo;

于连深感屈辱，是他错了。

他为了自尊心想找个借口，可是没有找到。

&ldo;所以您要明白，&rdo;德&iddot;拉莫尔先生又说，&ldo;一个人干了蠢事，总是推说是出于好心。

&rdo;

一个钟头之后，于连来到侯爵的前厅，一副下属模样，旧时的衣服，白领带不白，整个外表透着几分学究气。

侯爵看见他，不禁哈哈大笑，只是这时，他才完全觉得于连足堪信任。

&ldo;如果这个年轻人出卖我，&rdo;德&iddot;拉莫尔先生心想，&ldo;那还相信谁呢？然而，只要行动，总得相信什么人。

我的儿子和他那些同类的杰出朋友，他们勇敢、忠诚，抵得上他人十万；如果要打仗，他们会战死在王座前的台阶上，他们什么都会……除了眼下需要干的这件事。

如果我看见他们中间哪一位能记住四大页，跑一百里路不被发觉，那才见鬼呢。

诺贝尔可以像他的先人一样不怕死，这也是一个新兵能做到的……&rdo;

侯爵陷入沉思：&ldo;就说不怕死吧，&rdo;他叹了口气，&ldo;这个索莱尔也许不比他差……&rdo;

&ldo;上车吧，&rdo;侯爵说，像显要赶走一个烦人的念头。

&ldo;先生，&rdo;于连说，&ldo;在人家替我准备这身衣服的时候，我已记住了今天的《每日新闻》的第一版。

&rdo;侯爵拿起报纸，于连倒背如流，一字不差。

&ldo;好，&rdo;侯爵说，今天晚上他很像个外交家，&ldo;这段时间里，这年轻人不会注意我们经过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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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进一间外表相当阴沉的大厅，墙上部分装有护壁板，部分张着绿色天鹅绒。

大厅中间，一个仆人沉着脸，摆好一张大餐桌，又铺上一块绿台布，把它变成一张会议桌。

绿台布上墨迹斑驳，不知是从哪个部里拣来的。

房主人是个庞然大物，姓名不见提起；从相貌和口才看，于连觉得他是个很有城府的人。

在侯爵的示意下，于连呆在桌子的下方。

为了定一定神，他开始削羽毛笔。

他用眼角数了数，有七个人说话，但是他只能看见他们的后背。

他觉得，有两位跟德&iddot;拉莫尔先生说话口气是平等的，其余几位就多少有些恭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