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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总之，他的生活不像在无所作为中度日那么可怕了。

&ldo;可是，&rdo;一天晚上，他对自己说，&ldo;我现在已在抄第十五封了，前十四封都准确无误地交给了元帅夫人的卫士了。

我快荣幸地塞满她那书桌的所有抽屉了。

然而她对待我就像我根本没有写过信一样！

这一切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我的坚持不懈会不会让她跟我一样地感到厌烦呢？应该承认，科拉索夫的朋友，热恋里奇蒙的美丽的贵格会女教徒的那个俄国人，当时一定是个可怕的人；没有人比他更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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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常人偶然后见一员大将在指挥作战，于连根本不懂年轻的俄国人对美丽的英国女人的心灵展开的攻击。

前四十封信只是请求原谅写信的冒昧。

这个温柔的人儿也许感到无比烦闷，应该让她养成接到一些信的习惯，这些信也许比她的日常生活少一些平庸。

一天早晨，于连收到‐封信，他认出了德&iddot;费瓦克文人的纹章，您忙撕开封口，几天前他是绝不只能如此急切的：不过是一张晚餐的请柬。

于连跑去看科拉索夫亲王的指示。

不幸的是，在原来应当简洁明了的地方，年轻的俄国人却想自己如多拉那样轻薄油滑；于连想不出他该在元帅夫人的晚宴上取什么样的道德立场。

客厅极其富画堂皇，金光闪闪，一如杜伊勒里宫里狄安娜画廊，护壁板上挂着一些油画。

画上有明显的涂抹痕迹。

于连后来才知道，女主人觉得这些画的主题不甚雅观，遂命人加以修改。

&ldo;好一个道德的世纪！

&rdo;他想。

在客厅里，他注意到有三个人参加过秘密记录的起糙。

其中一位是德&iddot;某某主教大人，元帅夫人的叔父，他掌管教士的俸禄，据说对他这个侄女是有求必应。

&ldo;我迈了多大的一步啊，&rdo;于连心想，不禁苦笑，&ldo;而这一步对我来说又是多么地无所谓！

我现在跟有名的德&iddot;某某主教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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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平平常常，谈话也让人不耐烦。

&ldo;这是一本拙劣的书的目录，&rdo;于连想，&ldo;人类思想的所有最重大的主题都被洋洋自得地淡到了。

听上三分钟，就会自问，占上风的究竟是言者的夸张呢，还是其可恶的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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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大概已经忘了那个叫唐博的小文人，院士的侄儿，未来的教授，他似乎负责用卑劣的诽谤来毒化德&iddot;拉莫尔府上的客厅的空气。

于连正是从这个小人那里第一次想到，德&iddot;费瓦克夫人不回他的信，却可能宽容地对待支配他写信的那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