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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唯低声道,脚底拖动,那三个字消于无形。
这也能破解出来!
姜糼容乍舌,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商儒势力不容小觑,柳真真未必斗的过他,李逸不能留在柳真真那里,得尽快秘密找回来。”
季唯抬眼视顾,南安州和京城一样,城墙根边是绕城护城河,季唯目光在河水面上略微一顿移开,轻声问姜糼容:“李逸从柳真真手里出来后,要暂避些时日不要在人前露面,你想给皇上带走他还是云起?”
“不能是别的人吗?”
姜糼容很郁闷,怕李逸和皇帝纠缠不休给她姨妈一家招祸,也不想她表哥与李逸奔上断袖之路。
“没别的人。”
季唯摊手,“南安州是柳家的势力范围,也是商儒的势力范围,衙门里的差役不知有多少是柳家的人,咱们能信得过的,只有云起和皇上,李逸落在别的人手里都会有性命危险。”
要是孟沛阳那厮在就好了。
像是回应姜糼容心中的想法似的,远处蜿蜒的官道传来一声口哨声,沙扬烟起,一匹马快速朝他们冲来。
马儿眨眼工夫到了跟前,连闪避都来不及了,好在马上之人猛勒缰绳,马儿咴嘶数声,攒蹄竖起身子,过了许久沙平烟静,马上人叫道:“糼容表妹,我来找你了。”
浓眉虎目嘻皮笑脸,正是刚想到的孟沛阳,姜糼容大喜,不生气孟沛阳的轻言薄行,朝他招手,喜悦地叫道:“快下来,有事找你。”
一面对季唯道:“不用二选一了,交给孟沛阳来。”
季唯见姜糼容看到孟沛阳时满面喜色,醋火中烧,冷着脸问孟沛阳:“你怎么来了?叶霜和粉妆呢?”
“她们在后面,随后就到。”
孟沛阳收了笑容,拧眉对季唯的冷脸,道:“我们路上说起糼容动不动晕眩的病症,叶霜说她能治,我就把她带来了,你还不多谢我?”
叶霜真能治?是真心还是假意?姜糼容与季唯对视一眼,两人眼里均没有喜悦之色。
“你们不用那么担心,我肯定问过了觉得可以一试才会改道带她来的。”
孟沛阳大刺刺道,一面伸手去摸姜糼容的头,问道:“你的头怎么啦?这包的是季唯的汗巾吧?”
姜糼容退避不及,头上汗巾给扯掉,露了里面的头皮。
孟沛阳脸色霎地变了,目露凶光,像乌云里炸出一道凌厉的闪电,厉声喝道:“谁干的?”
季唯那种敬重皇权守着律例的人方才尚气得要找皇帝拼命,孟沛阳肆意妄为的人知道了后果更不堪设想,姜糼容哪敢说,嘟嘴道:“怎么?我想要凉快削掉一些头发不行吗?”
“行,很行。”
孟沛阳冷哼数声,抬手帅气地抹鬓边碎发,前一刻看起来怒火冲天,眨眼间却又恢复了逍遥无忧的乐观样子。
姜糼容有些不适应他雷阵雨似的变化,胸中噎得不舒服,季唯凝眸不说话,她只能开口,简单说了李逸的事,并托孟沛阳从柳真真手里带走李逸在真凶归案前隐蔽起来。
孟沛阳抬眼四处看看了,应了声好,跃身上马,拉起缰绳便欲纵马奔驰。
“你都不问慎之到哪里救人,就这么走了?”
姜糼容拉住马笼头不让走。
“你以为只有季唯能破案么?”
孟沛阳傲然一笑,嘴唇微动,轻吐了一个“水”
字。
季唯点点头,孟沛阳纵马顺着护城河走了。
姜糼容抱怨道:“打的什么哑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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