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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明辉笑笑,你那叫啥烟瘾,有烟一天能抽十几支,没烟一支也不抽,不分国籍,不分牌号,给什么抽什么,抽了几年烟,不知道焦油含量是怎么回事。
康凯也笑了,让你一总结,我也就这点出息了。
找你谈了?
谈了。
什么意思?
让我走。
梁明辉轻轻吐了口气,你怎么打算?
康凯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呛得咳了起来。
沉默了一会,梁明辉把古刀搁在康凯的膝上。
康凯一愣,把古刀抓在手里,你怎么……
梁明辉说,不管走到哪里,你都得把这把祖传的古刀带上。
梁明辉依然淡淡地说,听说你父亲在临牺牲前把自己的手枪一推,就留下三个字;给儿子……
康凯神情陡然激动起来,默默地将刀抽出鞘,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康凯注视着刀刃,低声却坚定地说,我没说要走,我,我哪里也不去。
梅雨晴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需要我在中间给你们……
不用,家务事,你也断不了。
康凯和梅雨晴坐在北京的宿舍的沙发上,他们面前茶几上的两杯茶已经只剩茶叶。
康凯和梅雨晴一人坐在一个沙发上沉默着,看来已经谈了很久了。
康凯下意识地抓过茶杯欲喝,发现茶已干,叹了口气,把茶杯又放了回去。
梅雨晴望着茶杯,目光朦胧起来。
康凯抬手抓抓零乱的头发,记得去年为当不当旅长的事,你我也是这样坐着。
坐了很久,茶杯喝干了好几回。
可几回你都把水续上了。
看来这回……这回是真喝干了。
康凯看了梅雨晴一眼,低下头去。
梅雨晴把头扭向一边,泪珠缓缓地淌了下来。
康凯抬起头来,发现梅雨晴在抽泣,走过去,把茶几上的纸巾递给她。
梅雨晴擦了擦泪,依然一句话不说。
康凯说,咱们该说的都说了,你说,怎么办吧?
梅雨晴说,……你说吧?
康凯重又坐下,上回也是相持不下,最后一人都退了一步才收了场,这回看来谁都没有退路了。
梅雨晴抬起泪眼,你就不能退一步?就那么狠心?
雨晴,这话我同样也可以问你,这样谈下去,还是不可能走出死胡同。
我们得换个思路来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