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徳昭一怔,意识到她的窘态,随即甩下随从,独身一人追上前。
幼清时不时往后瞄,望见他在不远处的地方跟着,瞪他凶他,他横竖就是不走,就这样默默跟了她一路。
回了院子,家里没人,她将门死死拴住。
“讨厌……”
她咬住下嘴唇,咬得太深,唇上印出牙痕,“就没见过这样讨厌的人……”
隔日不敢出门。
姜大和连氏一大早就出去了,幼清待在院子里种花。
忽地有人敲门,她心中一悬,不敢开门,问:“是谁?”
“是我。”
传来的声音,正是徳昭的。
“你又来作甚!”
她皱眉,“不是要上朝吗,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何必死死纠缠我!
有这些功夫,你还不如多议几个政事多写几个折子!”
难得听她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徳昭心中欢喜,语气温柔,“你是在担心我对不对?不要担心,皇上那边我自有办法应付,比起朝政,你更值得让我牵挂。”
“冥顽不灵!”
她急了,抛下一句:“反正我就是不开门,你愿意等就等罢!”
说完就继续跑去浇花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觉得他应该离开了,便跑到门边,透着门缝去看。
赫然望见一个雄伟的身姿,一动不动地站在她家门口,像樽门神似的。
不时有邻居经过,好事的人碎嘴问:“找人呐?”
徳昭答:“不找人,等人,这屋住的是我媳妇。”
“哦哦哦,是不是那个水灵娇人儿啊,甜滋滋的模样,原来是你媳妇啊。”
徳昭:“反正这条街上最好看的姑娘就是我媳妇。”
“那应该就是这屋里头的那个姑娘了。”
幼清又羞又气,捶门板,“你不要乱说话!
谁是你媳妇,你这样误导人,以后我还怎么嫁出去!”
碎嘴的人早已远走,如今门口就徳昭一个,他黑着脸,声音有些僵硬,“嫁人?”
反应过来,语气一转,“你早就是我的人了,除了嫁我你还想嫁谁!”
她恼怒极了,气话未经思考便已脱口而出:“反正不嫁你!”
他的声音透出几分狠戾,“谁敢要你我就杀谁,我倒要看看,全北京城有谁敢娶你!”
幼清气打不出一处来,想要打他,不敢开门,遂在地上捡了碎石子就往外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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