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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

祖爷看了很长时间，没发现什么不妥。

最后，拿着这张纸，躺在椅子上困倦地睡去。

我为祖爷盖上一件毯子，刚要出门回住处，祖爷竟说话了：&ldo;大头，今晚睡这吧，东厢房没人住，里面有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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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知道祖爷没睡着，他在苦苦思索，看他这个样子，我心里一阵发痛。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祖爷就叫我：&ldo;大头，传我的令，就说今晚&lso;食禄&rso;，让钱爷、燕姐及各个坝头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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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有点懵，前两天不是刚食过禄吗？最近堂口的钱也很紧，祖爷这是怎么了？况且今天是&ldo;风子手&rdo;的五七，本应去扫墓祭奠的。

我不敢问，陆续通知各个坝头和师爸。

晚上祖爷摆了两大桌，祖爷、江飞燕、钱跃霖、大坝头、二坝头、三坝头、四坝头、五坝头、七坝头一桌；其他坝头和出色的小脚一桌。

祖爷让我和他一桌，斟酒倒茶。

开席时，下人们把饭菜往上一端，我惊了，这些菜都是从&ldo;风子手&rdo;厨房里拿的那张菜谱上的饭菜。

三坝头眉头一皱，看了看钱跃霖，钱跃霖不动声色。

祖爷举起杯，说：&ldo;钱爷，燕姐，各位兄弟，&lso;江相派&rso;发展至今，已逾三百年，当年洪门五祖之一方照舆祖师爷创立&lso;江相派&rso;，反清复明，除恶扬善，靠的就是兄弟们的团结，各位兄弟对内同心同德，对外斗智斗勇，才使得&lso;江相派&rso;不断发扬光大，团结，是我们经久不衰的法宝，这第一杯酒，为了兄弟们相互团结的手足之情，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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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同举杯：&ldo;兄弟同心同德，&lso;江相派&rso;发扬光大！

&rdo;大家一饮而尽。

祖爷又举起第二杯酒：&ldo;多年来，&lso;江相派&rso;历经风风雨雨，很多兄弟为了堂口的利益丢了性命，自鄙人执掌&lso;木子莲&rso;以来，堂口已有十二位兄弟先后离去，仅今年开春以来，就折了四位兄弟，今后还有兄弟会死，我也可能会死，这第二杯酒，敬那些世世代代为了堂口死去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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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感觉祖爷话里有话，相互望了望，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祖爷再次举起酒杯：&ldo;第三杯，敬钱爷和燕姐。

钱爷不远千里来到&lso;木子莲&rso;，令堂口蓬荜生辉，几个月来，钱爷坐镇堂口，出谋划策，为我分忧解愁，我甚是感动；近期时局剧变，我率众兄弟来到南粤贵地，燕姐出城二十里相迎，待我&lso;木子莲&rso;堂口兄弟恩重如山。

钱爷，燕姐，鄙人敬您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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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跃霖慌忙起身，满脸堆着笑说：&ldo;祖爷客气了，愚兄无能，蒙祖爷不弃，已是万分感激，是我应该敬祖爷！

&rdo;说罢，一饮而尽。

江飞燕没说话，对祖爷微微一笑。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江飞燕笑，47岁的人了，看起来还像三十多的，保养得很好，风韵犹存，春情四溢。

最令我不解的是，她竟没有一根白头发，后来二坝头告诉我，她每年都会托军统的人从西洋购买一种药水，涂在头发上，白发就变成黑发了。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叫染发剂，二十世纪初，由一个法国人发明的。

祖爷说：&ldo;燕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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