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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见到沈离经的身影,问了侍女才知道她是去了书院,于是二人也跟过去了。
书院中人比其他人更容易的接受了&ldo;丞相夫人&rdo;这个事实,那几个偶尔会在背后诋毁沈离经的也住了嘴,怕哪天沈离经知道了向闻人宴告状。
曾经人缘最好的徐莹然却在这个时候被孤立在外,那个她们看不起的司徒蕊却成了太子侧妃,一飞冲天。
不知不觉中,本该教书育人的书院,也沾染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笑脸之下的真心少之又少,即便是寒门学子,也免不得攀权富贵,为自己找一条更坦荡的路。
沈离经坐在堂中发呆,忍不住后悔这个来听课的决定。
谁能想到会是闻人徵的课呢,简直无趣至极。
而看他在台上板着脸讲解诗文的样子,实在是很难想到他的女儿午前正在祠堂中受罚,被鞭子抽到晕过去。
闻人徵能做到面不改色,干巴巴的讲课,那也真是有能耐。
要么,闻人氏个个都是演戏的高手,要么,他们就是无情无义,只有礼法教条的疯子。
当时她还在想李太师死了儿子还在外笑得出来,简直是没心没肺。
跟闻人徵和那老太婆一比,李太师那才是亲爹。
闻人徵目光一扫,便见到沈离经目光呆滞神游天外,本就心情不大好,此刻更是一肚子火气,拿起戒尺正要打下去时,沈离经掩面咳嗽了几声。
然后回过神一抬头和他对上,闻人徵看她体弱,又不好再打她,到时候闻人宴也会认为他刻意为难,这就难办了。
可是沈离经眼睛就这么睁大,惊讶的望着他。
戒尺举在半空中,落下来也不对。
收回去也不对。
闻人徵的手僵了一下,随即将戒尺重重落下,打在了沈离经面前的桌案上。
&ldo;啪&rdo;得一声,惊跑了不少人的瞌睡虫。
沈离经有些惊讶,闻人徵居然没打在她身上。
&ldo;心专。
&rdo;
&ldo;是。
&rdo;她连忙点头。
虽然遮了层面纱,还是能看出沈离经面色不佳,露出的双眼也有几分憔悴。
闻人徵不好多说,冷哼一声便继续讲课了。
韵宁小声在嘀咕:&ldo;果然是偏心……&rdo;
旁边的小郡主附和的点了点头,蒋嘉悦坐在后排,被闻人徵点起来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