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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第2页）

&ldo;她却微微的笑出来，低声道：&lso;有些话，我从不敢跟你说，今天终于到了这般田地，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呢？我自知容貌有亏，你对我并无爱恋之情，曾生出轻贱自己之心。

幸得哥哥开导我，说你是明夫，我只要能以&lso;德&rso;持身，终能赢得你的敬重。

这些年里，我一边按哥哥教的做，一边却始终在担心有哪一天还是逃不过&lso;长门怨妇&rso;的气运。

到了现在，我终于不必再挂虑这一切了。

我真的觉得很高兴，你也不必为我伤心了。

&rso;&rdo;

&ldo;我听了这话，只觉天地仿似都颠倒过来了，好半晌才说出话来，道：&lso;你为什么不早说这话？我……我一直以为你不在乎这些的。

&rso;&rdo;

吉儿插口叫道：&ldo;老天！

天下哪有妻子不在乎丈夫爱不爱她的？你……你对她实在是太薄情了！

&rdo;

李世民抗辩道：&ldo;我从不曾想过要废她的正妻之位，又怎料到她竟一直在担心这个？&rdo;

吉儿嘲讽的道：&ldo;为什么你不想废她的正妻之位？是因为你爱她吗？只是因为她长孙家的势力吧？她的生死荣辱就系于你一念之间，你教她怎能不担心？&rdo;

李世民望着她的眼睛好久，才道：&ldo;我不知道我爱不爱她，我只觉得她天生就是我的妻子，我天生就是她的丈夫，这仿佛是天下间再自然不过的事。

啊吉儿，我知道我爱你，但我真的从没想过以你来取代她的位子。

那次我以为你想当皇后，心里还当真很感为难，只想着该怎样可以推托掉你这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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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儿愣住了，如梦方醒的道：&ldo;好，我这可终于明白了，你对无垢才是真正的夫妻之情，就象我对突利一样。

唉，多傻啊，多傻啊，为什么到今天才明白这样显浅的道理？&rdo;不觉埋首臂弯之中，为自己这多年的无知迷途而悔疚。

李世民喃喃的道：&ldo;不，傻的是我。

你早就醒悟了，我却还懵然不知，直到她快死了，才算有点明白。

可这一切不都嫌太迟了吗？&rdo;说着，忍不住也伏在案上饮泣不已。

吉儿到此一刻，那心结终于全部解开，再也没有了以往那种莫明的惊恐回避之情，心下一片光风霁月，上前搂着他，道：&ldo;你终能明白她的心意和你自己的心意，总比她至死都得不着一个明白要强吧？死者已矣，生者何堪？不要多作无谓的悲伤了。

眼前的大事，还是立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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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身子一震，抬起头来，道：&ldo;昨天我才见过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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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儿见他眼中闪过一丝伤痛之色，知道此事必定另有内情，问：&ldo;他说什么来着？&rdo;

&ldo;我问他为什么要行此犯上作乱之举，他只是冷笑，道：&lso;我本来已经是太子，难道还要贪图什么不成？只因你偏心李泰，引出他的狼子野心来，处处算计我，难道我能坐以待毙？这才常常与手下商讨自救之计，以致为小人所唆摆。

我既已到了这穷途末路的境地，大不了就是一死，还有什么不可以说出来？种种祸事推源究始，其实都在你身上！

&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