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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她心疼地看着男人。
他的脸色,暗沉,冷冽,阴鸷……
可里面,却无处不带着压抑的情感。
她知道,这个叫着权少皇的男人,深深地触动了她心底深处最软的那根弦儿。
几乎就在此刻,占色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她想,与权少腾一样,在未来的任何时候,只要他需要,她占色不能成为他手里最能杀人的那支枪,却可以成为他手中最精准的那支枪。
助他夺回权氏江山,夺回应该本应属于他的一切,助他手刃仇人,替天行道,报仇血恨!
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
回到卧室里,权少皇将占色放在了大床上,仔细吩咐李婶儿看好了她,才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然后,起身离开了。
两兄弟在书房里究竟说了些什么,占色不知道。
只知道书房里好像爆发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大概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权少皇接到一个紧急电话,率先离开了,留下了气咻咻的权少腾在书房生闷气。
临走之前,权少皇回到卧室,给占色说会晚点回来,他现在要去处理一件急事。
刚着家,又走了。
得是多大的急事?
不过,她却能看得出来,他其实很忙。
占色理解他的工作性质,可又不免感叹,就在这样忙乱的日子里,他还受着枪伤,却也没有冷落了她,把她的衣食住行照顾得很好。
试想想,这样的一个男人,他怎么可能接受权老五的建议?
一个人躺在床上,占色吸了一口气,看着天花板儿,想着今天唐瑜发的那条短信,寻思着晚上回来,怎么与权少皇商量一下。
不一会儿,孙青敲门来了。
李婶儿扶着她过来的,撑着不太利索的腰身,她慢腾腾地坐在床边上,与占色相视一笑,并询问起她的身体来。
两个人相处得久了,不需要说太多,就能明白那意思。
因此,孙青没有问起她小产时的林林总总,只是东拉西扯的与她讲上了今儿看来的一期《快乐大本营》。
就在孙青打趣儿何老师的新发型时,占色却突地想起了一件事来。
“对了,孙青,你与何易哲咋样了?”
孙青顺着头发,隔了老半天,才笑着回答。
“就那样啊?”
“去!
就那样是咋样?”
“嗯,他吧,被无情给揍得有点儿狠,现在还住院呢。
每天都给我打电话,道歉啊解释啊什么的……可你想想吧,苍蝇不盯无缝的蛋,男人把这种事儿情全推到一个女人头上,让我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前几天,他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无情派人给了送他了一笔医疗费,反正意思是他没有要无情的钱,也不打算告他什么的……还寻思着想跟我好。”
“你怎么想的?”
在占色关切的声音里,孙青愣了一下,不由苦笑。
“占色,你不知道,我都快要被家里人给烦死了。
本来我这次受伤,老大给我批了工伤,我可以回家休养的。
你说我为啥还住在锦山墅?不就是怕了我妈么?可就算这样儿,她也能一天十个小时的唠唠唠,在我面前替何易哲说话,反正不许我跟他分,真不知道到底谁是她亲生的。”
占色被她最后一句话逗乐了。
挑了挑眉,她就事论事,“感情的事儿,马虎不得,没结婚更得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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