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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在咫尺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慢慢地恢复了意识。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还贴在他身上,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
伸直自己僵硬的身体,并从他身边离开是一件多么闲难的事啊。
我缓缓地坐起来,脖子发麻,全身所有的关节僵硬。
他的肩膀一定也很痛,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我还是没有说话,一边透过车窗张望,一边用手指梳理着头发。
马德里正在变亮。
还有一些灯光没熄灭,很少,零零星星,充满了悲凉。
我想起了里斯本,还有它那五光十色的黑夜霓虹。
而在常常拉闸限电又穷困潦倒的西班牙,人们基本上还生活在黑暗中。
&ldo;几点了。
&rdo;我终于问。
&ldo;马上七点了。
你睡了很长时间。
&rdo;
&ldo;你一定也很累了。
&rdo;我睡眼惺忪地说。
我告诉他地址,并让他停在了对面的人行道上,离开一点儿距离。
已经是白天了,街上已经有人在走动。
送货员,几个帮佣的女孩,一些店员和服务生。
&ldo;你打算干什么?&rdo;我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象,一边问。
&ldo;先到皇宫酒店找个房间。
起床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套西服送去洗,再去买件衬衫。
火车道上的煤屑已经让我面目全非了。
&rdo;
&ldo;但是你找回了我的本子……&rdo;
&ldo;我不知道是否值得,你还没有告诉我里面到底有什么。
&rdo;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
&ldo;那换上干净衣服以后呢?你打算干什么?&rdo;
我还是没有看他,目光仍然集中在窗外,等待着合适的机会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