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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杯酒下肚葛东青就不是人,他成了活神仙,他摇着自己手里的琉璃盏说:“痛饮琉璃千盏,神游远上九天。
听闻蟾宫冷寒,娇娥玉兔为伴。
经年零丁孤影,谁人暖你床畔。
昨夜梦中相见,仙子楚楚生怜。
琼浆送君千里,斗胆再续前缘。
轻纱白帐遮面,娇羞亦如从前。
腰身棉如拂柳,脸似秋水为仙。
问君今生何愿,得一人金不换。”
说完葛东青还打了两个酒嗝。
随即一众捧臭脚的大臣连连叫好,一时间掌声盖过了鼓乐声,就连万敛行都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表示对葛东青的文采的赞赏有加。
可随影听了以后则是嘿嘿直笑,他靠近万敛行的耳边,小声道:“皇上,还没到晚上呢,你这义弟就打算上床会嫦娥了。”
万敛行似笑非笑地说:“他这是要会嫦娥吗?”
“嘿嘿嘿,他这是又起淫心了,借嫦娥之名,想娇满楼的拂柳了。”
“他和拂柳还没断呢?”
“当然没有,他们怎么可能断。”
“诶?这都多少时日了,他可是对朕表过决心的,说再也不踏入娇满楼半步了,怎么这新鲜劲还没过?拂柳这后劲这么大吗?”
万敛行知道这人的本性难移,可是这人上次雾气涛涛的哭成那样,还信誓旦旦的对自己表了决心,说要与拂柳一刀两断,从此不踏入青楼,摆着手指算,这也没多久啊,再风流成性也该收敛了吧?自己难道管不住自己?这可让清心寡欲的万敛行难以捉摸。
“拂柳的后劲可大的很,我跟你说,这两日大街上可热闹了,都是你这贤弟……”
兴致勃勃的随影话还没说完,就进来一个下人来禀报:“启禀皇上,织布坊的掌事有要事求见。”
万敛行还没做出反应,葛东青手里那晃来晃去的琉璃盏就倒在了桌子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这一声倒是把葛东青彻底的弄清醒了。
刚才还潇洒自如风度翩翩的葛东青瞬间面色青白,神情紧张,求助一般眼神慌张的看向万敛行。
万敛行也不知道鲁四娘今日会进宫求见,这人无招从不进宫,这几年万敛行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她的求见倒是让万敛行有些意外。
这个时候万敛行和葛东青面面相觑,有几个还沉醉于歌舞中的大臣还没反应过来这织布坊掌事是谁,就开口埋怨了,“小小一个掌事能有什么事情啊!”
一个大臣小心提醒说:“想必葛大人可能会知道。”
“葛大人怎么会知道……”
话说到一半,这个大臣就把自己的嘴给捂上了,他想起来了,葛东青的夫人鲁四娘就是织布坊的掌事,这人不是因为说错了话捂嘴,他是在捂嘴笑,嘴不捂死了他怕自己笑出声来。
这时候偷笑的可不止他一人,好几个大臣都在笑,就连无欲无求的国师也忍不住低下了头偷笑,这一屋子唯独万敛行和水部郎中洪辙开一头雾水弄不清情况。
鲁四娘是他义弟的媳妇,万敛行想想,这人还是要见,鲁四娘与其他人不同,不攀龙附凤,不趋炎附势,不谄媚逢迎,因此万敛行一直高看她一眼,这样的人求见一定有要事,万敛行不再迟疑,他对来禀报的人道:“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