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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尚未跌进谷底的绝望，与渴望重生的奢求往回拉扯，如钝刀割肉，凌迟一般疼痛，&ldo;我最低才卖五十块呀，五十块，你想想，够不够你吃一份低价牛排？这算什么？我已经是这样了，破罐破摔，大不了就是死嘛，死也要死在吸冰的快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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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忽然拥抱她，紧紧，&ldo;四姐，我帮不了你。

&rdo;

温敏笑得惨淡，&ldo;是不是一定要我磕头你才肯应？放心，我这就磕。

&rdo;

咚咚咚，她额头触地，闷声回响，借用这痛缓解身心苦楚。

她发泄一般，不停以头撞地，口中喊：&ldo;我没有尊严也没有人生了，我早就不是人，阿玉，你就当做善事‐‐‐‐&rdo;发疯发痴，拼尽全身力，温玉拉不住她。

温玉看向袖手旁观隔岸观火的陆显，恨得咬牙，&ldo;人渣！

&rdo;

陆显道：&ldo;多得你提醒，我早知我是人渣。

&rdo;

温玉道：&ldo;你不讲道义！

欺负女人，让你很得意？&rdo;

&ldo;好说，我只在逼不得已时才讲道义，通常我都是未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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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记恨我在警察局所作所为，我现在郑重向你道歉，我人小，不懂事，大d哥你贵人大量，放我四姐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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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必，我更中意听你喊我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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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显的烟抽的尤其凶，眼前烟雾缭绕，看她红着眼站起身，宽大校服裹着纤细曼妙的腰，细白莹润的小腿裙摆间游走，更觉得心痒心酸，你说怎会心酸？近在眼前，得不到，又舍不得，下不了手，更放不开，怎么不心酸？

真是鬼迷心窍。

她端起满满一杯广式凉茶，下决心，&ldo;陆生，我饮过这杯茶，就当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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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仰起脖颈，一口一口灌苦茶，苦到胃液翻滚，呼吸停滞。

一杯茶过后，她直想吐。

陆显却掸一掸烟灰，懒懒道：&ldo;你心里明白，我要的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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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气结于胸，牙fèng中漏出字句，&ldo;你可不可以磊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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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ldo;你才说我是人渣，我要名副其实。

&rdo;

&ldo;你想怎样？&rdo;

陆显摁灭烟，指一指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