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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立新走到门口,将菜刀在狗脖子上比画一下,才冷笑着将刀远远地扔掉,关门一走了之。
简敏敏追到窗边,抓开窗帘,亲眼看着他们将狗抬上车。
她看到两只狗狗的眼睛无助地到处搜索她,她心急如焚。
很快,罗威纳的耳朵捕捉到她的拍窗呼救声,四只眼睛眼泪汪汪地转向她。
她仿佛能听到它们的呜咽。
但那些人不管,为了把狗顺利塞进车子后备厢,他们竟使蛮力,扭弯它们的腿。
简敏敏心疼得团团乱转,冲向大门。
可门外不知被做了什么手脚,她竟打不开自家的门。
没人理会她的拍门大呼,不,可能有人理会,但那理会必然是嘲笑或者冷笑。
耳听得汽车得意地叫唤了一声跑了,简敏敏知大势已去,颓然跌坐到地上。
她的眼睛也流露出无助。
简敏敏手中的手机亮了再暗,几次三番,可她竟找不到合适的可以求助的人。
家丑不可外扬,她还得在外面装作新力集团的老板娘呢。
可家里人呢……没一个用得上的。
但是,简敏敏从来不会真正认栽,她甚至都懒得流泪。
从未有人同情过她的软弱,在她软弱的时候,也正是被欺负得最狠的时候。
简敏敏只发了一会儿呆,便立刻利索起身,翻窗而出,将串联大门门环的铁索解开扔掉,打开家门。
那只来回一趟深圳的行李箱又被她原封不动地拎上车,她再奔机场,再飞深圳。
郑伟岗走后,田景野难抑激动的心情,忍不住走出去,到人迹罕至的大草坪上给简宏成打电话,这样可以酣畅地大声说话。
他听到电话里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不禁奇道:“在干什么?你要是忙,我等会儿打给你。”
“别挂,我在跑步机上走路。”
“哈哈,你锻炼?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看他们在群里讽刺胖子,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嘿嘿,是被宁宥那句‘长相天生,体形走样全是自暴自弃’刺激到了吧?”
“哈哈,正是。
知道吗……呃,算了。
你找我什么事?”
简宏成这两天胸口一直翻滚着宁宥家与他家的仇恨,极想找个谁说说,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他不敢说。
“我知道什么?是不是我错过了什么?”
田景野不放过。
“我不能说,说了连幻想都无法立足了。
我这两天的状态就是原来如此——不是我差劲——还不如不知,六神无主啊。
哎,你怎么来了?”
简宏成感觉身后似有凉风削肋骨而过,回头竟见大姐简敏敏黑着脸站在他身后,也不知站了多久。
“你有事?要不你有空立刻给我个电话。”
“你说,你说,不相干。”
简宏成两眼看着他姐,心里不禁嘀咕,难道早上没赶上飞机?
“除你之外,又有人非常信任地将大笔资金交给我打理,原因是以前的朋友们拿命替我担保。
我很激动,非常激动,原来朋友们还认可我的人品。
朋友认可的意义比让我重操旧业甚至更上层楼更让我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