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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瓜我会养下去,你让小简别操心了,那也是我们的责任。
我好歹拿的是教师退休工资,不低,没资格哭穷。”
陈母敲敲脑袋,“对了,我这是急忘了,应该喊救护车,当时看到血我是脑子糊涂了。”
田景野见此,也没法再强求,道:“行,陈伯母既然信任我,我明天就着手去办。
我们回吧,别让陈昕儿久等。”
陈母道:“嗯,小田,你还得麻烦一次,再教我一次自动取款怎么取。
我们从来闲,取钱都去银行柜台,还从没用过这个。
今天上午昕儿爸去银行取的钱都在下午给昕儿用光了,要不是找你来帮忙,我真不知该怎么对付,以后……”
田景野忙道:“这边走,这边走,我记得ATM机在日间门诊挂号窗口旁边。
这次你操作,我在旁边看着。”
“多谢,多谢。”
陈母跟着田景野走去车库出口,到半路,忍不住道,“我们真不知道昕儿拿了小简这么多钱,要不然我肯定骂她……”
田景野道:“小简有数,他进你们家门时就看出来了,陈昕儿肯定没往家里捎过钱,也没告诉过你们。
但陈昕儿只是病了,不是人品有问题,伯母你别太放在心上。”
陈母跟着田景野后面,连声唠叨:“真是对不起人,真是对不起人……”
田景野发现他此前有些想当然地误会了陈母。
宝宝为了完成对灰灰哥哥的承诺,等手游玩累了之后,一首接一首地、不厌其烦地给小地瓜唱歌。
宝宝唱得鬼哭狼嚎地走调,唯独小地瓜亮着大眼睛欣赏,其他人都听得苦不堪言。
宁宥不禁想到妈妈告诉她的往事,据说她小时候好爱弟弟,每天幼儿园回家后就对着小小的弟弟唱歌。
虽然她从来与五音无缘,旁人都听得耳朵不堪折磨,唯独弟弟听她唱歌的时候好开心,她唱多久,弟弟就手舞足蹈多久。
宁宥已经不记得那么小时候的事了,可是她想象得到那场景,小姐姐、小弟弟,小爪子握着小爪子,多么单纯地爱着彼此。
想到这些,宁宥就忍不住为现在叹息。
而且,宁恕真的疯了吗?她宁愿相信宁恕是疯了。
再被伤害,再失望,可她总是不知不觉地变回那个在弟弟身边唱歌的小姐姐,她似乎改不了。
大伙儿扛着陈昕儿回来的时候,宝宝牌点唱机唱到《爸爸去哪儿》,小地瓜熟悉这首歌,嘴巴一张一翕地犹豫了会儿,也跟着开唱。
两只黄鹂鸣翠柳,热闹非凡。
陈母开门听到歌声,一时愣住,这里面有小地瓜的声音,她还是第一次听见小地瓜唱歌。
她不禁忘了正事儿,一眼先捕捉到唱得欢欢儿的小地瓜。
这真的是刚刚还刨着门号哭的小地瓜?这真的是整天小心翼翼的小地瓜?
可是小地瓜一看见外婆的脑袋,立刻噤声,先是一把抓住身边的宝宝,随即又飞快地钻进郝聿怀的怀里,死活不肯露面让外婆看见。
陈母心中好生失落,竟一时忘记要照看女儿。
大人们七手八脚地将昏昏沉沉的陈昕儿送入卧室放倒。
等一行人出来,小地瓜再度扎进郝聿怀的怀里。
即使听见田景野与陈昕儿父母告别,示意宝宝和郝聿怀起身说再见,小地瓜依然不肯放手。
陈母皱眉,走过去抱小地瓜。
小地瓜急躁地冲郝聿怀哭喊:“灰灰哥哥救我!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说着,紧紧抱住郝聿怀不肯放。
郝聿怀毕竟是孩子,很不知所措,两眼朝向妈妈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