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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奚画画的时候很专注,任何事都不能打扰他,一画能好几个小时。
上学的时候,蒋旻池经常到画室等许奚,就那样看着他不说话,一看也能好几个小时。
“现在还画画吗?”
蒋旻池看着许奚把那些深奥的句子写到书上,突然问。
许奚手上一滞,停了好几秒,以至于“白细胞”
的白第一笔都被墨水浸粗了。
不过很快他又开始写,并回答:“最近都没画了。”
蒋旻池那一刻很想问问许奚这五年的生活,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这一幕被门外的方贺舟尽收眼底。
“干嘛站在这。”
蒋未一出电梯,就看到他拿着杯咖啡站在门口。
“你也等会儿进去。”
方贺舟把蒋未拉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不要打扰他们。”
蒋未没问缘由,而是一直盯着方贺舟。
“怎么了?”
方贺舟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啊?”
蒋未摇头,有点嫌弃:“不是,我就是觉得你很爱管闲事。”
方贺舟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
他压着声音咳了两声,然后才问:
“他们好,难道不好吗?”
蒋未转过头望着面前的白墙,有一会儿没理方贺舟。
“如果他们真能和好,你不开心吗?”
蒋未没回答方贺舟的问题,只是把提着的那包东西塞到他手里:“这两天的换洗衣服,你待会拿进去。”
说着就起身要走。
方贺舟拉住他:“你不进去?”
“还有事。”
蒋未推开方贺舟的手,径直朝电梯口走去。
外伤隔几天要换一次药。
每次换药,都是一件费神的事情。
对蒋旻池来说,需要承受的是身体上的疼痛,但对许奚来说,那折磨却是精神上的。
腿上有一条很长的口子,之前换药的时候许奚见过,看着触目惊心。
那天的护士是个新手,控制不住手上的力,蒋旻池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最后换完腿上的药,都能看到边缘有一点依稀渗出的血迹。
护士一个劲儿地道歉,自觉有点对不住。
许奚和蒋旻池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安慰了几次说没关系,才把那小心翼翼的小护士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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