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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一丰张了张嘴,脸拧着一团,好像话都到嘴边了,可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没事,我只是问一下最近的打算,这样好安排一下自己下午的时间。”
“哦,这样啊。
下午你们可以自己安排,最近应该都是这样,只上半天就可以了。”
魏一丰点点头,说知道了。
等他走了,蒋旻池又继续拿上筷子吃饭,然后一边看方贺舟发来的消息。
[晚上出来喝酒吗?]
他大概能猜到方贺舟的意图。
[要在实验室忙。
]但他不是很想在这个节骨点去思考点什么。
就这样过了几天,距离陈乾问他要不要回去已经快一周了。
他一直没给明确的回答,一直在犹豫,因为内心的阴影还是占据了很一大片。
那仅有的一丝光亮,远远不够撑着他往前走那么远的路。
而在那一周里,许奚也都没有去找蒋旻池。
他心里有点乱,是那种理不清头绪,找不到方向的乱。
方贺舟安慰他,说等过段时间两人都心平气和下来了,到时候他们再聊聊,相信还是有解的。
但是方贺舟不了解蒋旻池。
回国的每一天他都如履薄冰,过得战战兢兢。
这倒不是说他是多么地卑微,蒋旻池又是多么的恶毒又狠厉。
只有他自己知道,蒋旻池抛开他的决心有多大。
他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好不容易让他点头,这一下,又回到原点了。
那几天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期间跟joe和爸妈打过一个电话。
joe听他从头说到尾,末了也没说出这事儿是谁对谁错。
本身这事儿就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
“可以理解。”
最后joe给出一个公正的结论。
“我知道。”
许奚不自主捏紧手机,“正是因为我明白,所以才不知道该怎么办。”
joe好一阵无言。
过了一阵儿,他突然转而问:
“许,你最近是不是又开始吃药了?”
听到这话,许奚一下就提起了呼吸。
他默不作声。
“不要再吃了。”
joe叹口气,“你知道的,我当时就不肯给你开这个药。”
“可是我没办法。”
许奚蜷缩在沙发上,像是受惊过渡的小兽,无依无靠的,“我就是会一直想他,一直想一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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