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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兰和博尔术回到封疆之地,博尔术又有了新的作战任务,铁木真给了他二十天的时间,一万人马武器装备要齐全,他对此事上心,回来就把所有精神专注在这件事上。
现下两个孩子在凌兰的驻地居住,平日跟着诺敏,凌兰想着他们二人都征战在外一去一回几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每次再见着孩子都得花上两日熟络一阵才好,如今孛安台都能支支吾吾的说上些简单的言语,他和阿拉海别关系极好,像个跟屁虫似的每日都跟在阿拉海别后面,凌兰想着自己到底还是女人心思,一看见孩子烦事就忘的快,如今最大的烦心事是孛安台太爱哭,平时就跟阿拉海别玩,要不就是诺敏,族内的男人们都在两里之外居住。
在这个到处都是蒙古大汉横行的地方,凌兰是真怕把这儿子养成软柿子了。
这日凌兰拎着他出来,“来,拙儿麻教你骑马。”
孛安台听的懂,一听要骑马眼眶就开始转泪了,这孩子实在是继承了博尔术的长相,放在现代一眼就能知道是个混血孩子,大眼睛长睫毛一脸委屈,睫毛上挂着泪珠可怜兮兮的样子,看两眼就怎么也发不起火了,小家伙大概知道哭是很有利的武器对着凌兰努力挤了半天挤出两滴泪来:“不骑马,屁屁疼。”
凌兰一看这样子心里起急:“哭什么?让你阿爸看见了又要说你如何作得博尔术的儿子,拙儿麻教你如此爱哭的?”
孛安台一看拙儿麻在吼他,眼泪掉的更多,转身往帐房里钻,嘴里委屈的喊着:“诺敏额吉,诺敏额吉。”
诺敏出来,孛安台抱了她的腿,指着凌兰说:“拙儿麻坏,拙儿麻坏!”
诺敏也是为难,看着凌兰:“这么小,还是先别骑马了?”
“我若出去再战,短了一走也是数月之久,长了一年半载都未必能见,我不教他你记得教他?”
“他再大些我教他便是了。”
阿拉海别站在一边眨巴着眼睛,凌兰伸手招呼着:“阿拉海别,过来,拙儿麻教你骑马。”
阿拉海别十分高兴的跑过来。
凌兰为教儿子骑马特意找了匹娇小的矮马,她也怕自己护不好他把孛安台给摔了,哪知道孛安台连马毛都不想碰。
凌兰扶着阿拉海别上马,一手扶着她一手牵着马在空草地上转悠,阿拉海别咯咯的笑,孛安台撅着嘴看,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跑过来朝凌兰伸着手:“骑马,要骑马。”
凌兰带了两个孩子在草地上玩了一下午,太阳西落的时候看见了博尔术骑着红马奔驰而来。
到了下马,无话进了帐子,凌兰带着两个孩子也回来了,“兵马调好了?”
“嗯。”
博尔术脱了大氅,诺敏端了水进来,博尔术一边洗手,“五日之后动身。”
凌兰心里还是担心,从身后揽着博尔术的腰,靠在他背上,博尔术拍了拍他凌兰的手说到:“不会有事,放心。”
凌兰递了个白棉布巾,博尔术一边擦着手一边说到:“撒察和泰出是心燥又蠢,族力涣散也敢有心思起反义,我若是他便踏踏实实的立些功来,拢些威望既是要反,就反个妥帖踏实,何事忍不得?真是自取死路。”
凌兰一直听着博尔术言语,心里有点复杂的想法,博尔术转头看她,又解释到:“不要多想,我不过是就此事细说认知罢了。”
晚饭之时一家人坐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吃饭,孛安台淘气,一边吃一边把不喜欢的东西扔进阿拉海别碗里,凌兰说了他几次,孛安台却一直咯咯的大笑,然后还是把东西扔进阿拉海别的碗里,阿拉海别也不忍着,把东西捡出来又扔还给孛安台,孛安台大概是吃饱了,似是非要比姐姐厉害,把东西又丢还给阿拉海别,两个人丢来丢去的,孛安台丢急了眼大喊一声把碗朝阿拉海别砸过去,阿拉海别被木碗打了一下额头,哭了起来顺手就把勺子丢在了孛安台的头上,于是孛安台哭的更大声。
凌兰本想说话安抚两个孩子,哪知道博尔术先怒了,一把把阿拉海别拎了起来,让她立在一旁:“不想吃就别吃了,一个女孩子竟是学的这么没规矩。”
阿拉海别委屈哭的大声,喊道:“是孛安台先拿碗砸了我。”
“你。”
博尔术抬手想打她,被凌兰起身拦下了。
阿拉海别十分恐惧的看着博尔术,凌兰大喊着诺敏,没一会诺敏跑进来,把两个孩子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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