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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市里人也困难啥都缺,也就是下矿井的煤黑子们有白面、酒啥的月定量。
煤黑子挣的是卖命钱挣得也多,也敢花。
慢慢的我在开滦也混熟了,有了主道户,我带的东西样儿也越来越多。
长途票车上的那几个司机、买票的,我也都打点了好处。
有时候我不用去,跟车上的一说,他们把东西捎过去还能给我送开滦去。
这个买卖道儿算是让我跑成了!”
孙大有端起酒碗慢慢品着酒,也咀嚼着从心底泛出的心酸。
《谷梁传·成公元年》:“古者有四民。
有士民,有农民,有工民,有商民。
即士农工商四民。”
东晋范宁注:“农民,播殖耕稼者”
,这是“农民”
一词在国史上的出处。
从这里看“农民”
一词的含义是一种职业,而不是一种社会身份。
两千年历史太久,只讲我天朝新政初立时的1958年正式实施的户口管理条例,它用强硬的行政手段以“二元结构”
来管理户籍的体制。
凡有城镇户口的(不管其从事何种职业)就是城市居民;具有农村户口的居民(不管其从事不从事农业)就是农民。
这是一种带有强烈军事色彩的划分,因当时新政初立,国内文盲半文盲占绝大多数,其中还夹杂着大量反对者、破坏者、意图颠覆者,用这种军事手段的粗暴简单来控制人口的流动。
尽最大能力控制住了任何规模的人口流动,可以避除绝大部分的动荡与动乱,利于新政的平稳执行过度。
当时采用这种户籍管理制度因时期特殊不予置评,但随着这种户籍制度的实行,它的另一种特性的凸显,让我大天朝农民噩梦连连。
因这种户籍管理制度,除了执行人口家庭的登记职能外,还与就业、医疗、住房等多项社会福利待遇紧密相关。
在这里“农民”
一词就从一种职业概念,悄悄地变成了一种社会身份。
新政的政策还一直倾斜向工业,剪刀差不断被扩大。
农村的血无偿的被抽到城市,致使农村羸弱,农民或无奈或隐忍或挣扎,为了活不得不在国家机器稍有缝隙,就义无反顾,甚至于铤而走险,为什么?多年以后会有人舔着脸满大街问“你幸福吗?”
,可在这个年头的农民心中根本没有幸福这个概念。
他们仅仅是为了吃口饭,为了穿件衣,为了有间屋,为了娶媳妇……,就这么简单!
“我这一跑出道儿,会里的就开始有人跟着跑。
等都尝到了甜头,这时候的抬会,有时候我出的利息低了,就拿不到钱了。
不过俗话说得好,活水水不臭。
一来二去会费最多能到几十、几百块钱了。
再接着我跑威海之后,咱们辛庄子往外跑的人也越来越多,买卖道儿也越来越宽阔。
基本上开始都是几百块钱的会,再后来就开始有了千元会。
这两年杨店子开翻砂厂的、南山县下海跑船的、垦丰那边挖池子养对虾的一多起来,直接跳过了万元会,一般的会都是十万起,百万的会我也开过几次。”
孙大有讲到此是面有得色,一副盎然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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