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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朦走了过来,冷笑道:“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
余逸云怒道:“林姑娘这话真是莫测高深,我看是你心知肚明吧。
我们沧海派的弟子虽然不好战,却不是不能战。
你们莫要欺人太甚!”
林朦仍是笑,“敢做不敢认,以为我就没办法了么!
杀了你也是一样的。
孬种!”
听她这话,余逸云冷笑道:“既然你要找死,我成全你!”
偶然陷入泥潭,一身疲惫,更与当年志向南辕北辙。
他想起余澈的话,此次来到宸州,找到那些人是其中之一,他少年气盛,始终不甘心像父亲一样,一辈子就那样了。
林朦的挑衅,他原来以为不将事情查清,贸然出手,就算一时出了那口气,在大厦将倾的局势面前,誓必被压塌。
很显然,林朦不这样想。
正要拔剑,柜台里躲着的掌柜瑟瑟站起来,哭丧着脸道:“两位少侠可否去外面动手,小店小本生意,实在经不起折腾啊。”
林朦看了掌柜一眼,扭着身躯走了出去。
宋蕴之看着在堂中独自站立的余逸云,问沈苍梧:“林朦的武功不错,他不会不敢去吧?”
沈苍梧笑了笑,“不要说出来。”
余逸云看向这边,恨不得用目光将两人活剜了似的。
他哼了一声,挪着步子,也朝酒楼外面走去。
宋蕴之转身就要跟上,被沈苍梧拽住了衣领,“你不饿么?”
宋蕴之挣了挣,没挣开,回头朝沈苍梧斜了一眼——看热闹,哦,不,盯着林朦要紧。
想了想,他又郑重地道:“只有两天时间哦,这女人要是躲起来,我上哪找。
这叫什么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沈苍梧望天——看热闹什么的,才是重点吧。
午后的阳光有些强烈,掌柜吁了口气,看两人眉来眼去,不知是几个意思,也不敢枉动。
大堂一片寂静,就听柜台前的笼子里画眉叫得欢快。
宋蕴之眨眨眼,再眨眨眼,沈苍梧看着,那明亮眼眸闪烁着微光,说不出的动人。
一时间,仿佛就连日月山川都不及那眼中的光彩。
沈苍梧笑了笑,松开了手,帮他理了理皱起来的衣裳,道:“走吧,看热闹去。”
从柜台边经过的时候,还不忘将掌柜手边的瓜果盘子端了去。
从酒楼走到街上,余逸云只觉用尽了全力,头脑怅然若失。
起初的愤怒已经不见,阳光下热滚滚的暑气一烫,发生在这座城里的恩怨,生死,种种迹象转来转去,竟有些看不真切,直到眼睛一转,那鲜红的一抹,像火一样,将他灼烧了起来。
他手里抓着剑,道:“林姑娘,如今这混乱的局势,想必如你所愿,你故意挑起事端,如此咄咄逼人,是为了什么!”
说罢,长剑出鞘,宛若冰霜的寒气便消散开来。
林朦作为青城派林掌门的掌上明珠,武功自是不俗。
余逸云不敢怠慢,青色衣摆一晃,脚下踩出特定步法,剑光流转,在他身侧凭空乍现。
他的身法极猛,游走间只见剑光裹着青色的身影如浪花劈头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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