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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时,扶渊开始出声催促。
花瑟讽扫了长玥几眼,这才继续朝前。
随着殿门被合上的声音响起后,周遭,再度恢复了宁静。
长玥静坐在石阶,目光落向远处的灯火,出神。
片刻,殿内有调笑的声音扬来,随即,是一道道秽然柔腻的吻声。
花瑟不住的开始娇笑,而后,殿中光火骤熄,殿内的动静也逐渐变小。
长玥缓缓回眸朝身后的殿宇观望,便见大殿极为难得的沉寂了下来。
而那一身黑袍的扶渊,也是正站在殿门外,面无表情,似对殿中发生的一切早已见怪不怪。
整夜,长玥都坐在石阶,并无半分睡意。
后半夜,冷风烈了几许,她仅着薄薄的长袍,忍不住频频打着冷颤。
待继续强撑了一个时辰后,长玥脑袋逐渐有些发晕,她开始起了身,缓步立在了扶渊身边。
整个过程,扶渊如雕塑而立,不曾朝她望来一眼。
长玥眉头微皱,低沉出声,“可否借件衣袍?”
扶渊冷扫她一眼,随即便转头过去,亦如未闻。
长玥心底冷沉叹息。
这灵御宫之人个个都冷血无情,此番她找扶渊借衣,不被搭理也是正常。
只奈何,这时节本是寒冬腊月,这灵御宫虽能温暖如春,但夜里着实是冷得彻骨。
而今她身子又这般孱弱,若是感染风寒,不知又会出些什么状况。
毕竟,已是死人之身了呢,若是再不护好,没准真会撑不到报仇那天。
长玥裹紧了身上的长袍,沉默片刻,随即足下一动,整个人站在了扶渊身后。
借着扶渊的身子,倒能挡住不少的冷风,扶渊也未动,极为难得的默许了她这种做法。
长玥,逐渐放松下来。
夜,极长极沉。
长玥由最初的站着,已是变为了在扶渊身后蜷着,待终于熬到天明,整个身子已僵硬如冰,脑袋,也晕沉得厉害。
日上三竿,身后的殿门终于传来开门声。
那一身紫纱的花瑟,是被那妖异如华的男子拥着出来的。
花瑟面上尽是娇羞,并无半分初醒的迷蒙。
站了一夜的扶渊,终于是挪了步子,上前两步在那妖异男子面前站定,恭敬唤道:“宫主。”
那人似乎兴致颇好,异色的瞳孔内卷着魅然风华的笑,他目光朝扶渊落来,“赏花瑟,锦缎五匹,金饰半箱。”
扶渊淡然领命,仍旧面无表情,见怪不怪。
花瑟忙娇羞道:“宫主待花瑟着实太好,只是花瑟不求金银,若宫主能让花瑟多陪陪你,这便是对花瑟最大的赏赐。”
这花瑟心思,着实不小。
长玥如此认为,心底卷着半分冷讽。
放眼这灵御宫,女子无数,个个挤破头的都想得这灵御宫宫主的青睐,而这花瑟,本已殊荣至极,竟还委婉的多作要求。
不得不说,这花瑟,心思着实深沉,想来那略微直性甚至不懂收敛情绪的宿倾败在她手里,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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