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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恩……尽给你添麻烦了,这个那个的。
&rdo;
&ldo;啊,事情是够多的了。
&rdo;杰一边用抹布擦壁橱上排列的洒杯,一边频频点头,&ldo;一旦过去,都像做梦。
&rdo;
&ldo;也许是的。
可我好像花了好长时间才真正这么认识到。
&rdo;
杰停了一会,笑道:&ldo;是啊,我时常忘记和你相差20岁。
&rdo;
鼠把瓶里剩的啤酒往杯里倒空,慢慢喝着。
啤酒喝这么慢还是头一遭。
&ldo;再来一瓶?&rdo;
鼠摇一下头:&ldo;不,可以了。
我是作为最后一瓶喝的,在这里喝的最后一瓶。
&rdo;
&ldo;再不来了?&rdo;
&ldo;打算是的。
怕不好受。
&rdo;
杰笑了:&ldo;迟早要相见的。
&rdo;
&ldo;下次见时说不定认不出来了。
&rdo;
&ldo;闻味儿知道。
&rdo;
鼠又慢慢看了一遍剪干净的手指,把剩的花生揣进衣袋,拿纸巾擦擦嘴,然后欠身立起。
风如在黑暗中的透明断层滑行一般悄无声息地流过。
风微微摇颤头上的树枝,有规则地将叶片抖落在地面。
落在车顶的叶子发出干巴巴的声响彷徨一会,之后顺着前车窗玻璃,积在挡泥板上。
鼠一个人在灵园树林里舍弃所有话语,兀自透过车前玻璃望着远处。
车前几米远的地面被齐整整切去,而横亘着黑暗的天宇、海和城市夜景。
鼠身体前倾,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纹丝不动地盯视空中的某一点。
夹在指尖的没有点火的香烟,其端头在空间不断勾勒若干复杂而又无意义的图形。
跟杰说过以后,一种不堪忍受的虚脱感朝他袭来。
勉强汇拢一处的种种意识流,突然散向四面八方。
至于去何处才能见到它们重新合而为一,鼠无由得知。
迟早要流进茫茫大海,别无选择。
黑暗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