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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3页）

&ldo;闹着玩？&rdo;景帝皱眉道：&ldo;你这丫头也太不知轻重了，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rdo;

顾长歌笑道：&ldo;不怕不怕，真嫁不出去，长歌就一辈子当老姑娘在家陪父王母妃。

&rdo;

景帝皱了皱眉，似乎深思顾长歌的话，半晌舒开了眉头笑道：&ldo;罢，待你嫁不出去之时，朕便为你赐婚，满朝文武任你选，长歌放心，无人敢不从，必不会委屈了你。

&rdo;

额……

乱点鸳鸯谱的节奏啊，顾长歌就纳闷了，没做皇帝的时候倒是个好货色，可一旦当了皇帝，那自信心一下子便满了出来，赐婚就一定不委屈她？他这是哪来的信心。

不过顾长歌没有顶嘴，只干笑了几声道：&ldo;皇上，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罢，想来应该不会劳烦您的。

&rdo;

景帝突然沉默了下来，他不语，顾长歌也不敢说话，两人当木头杵了半晌，就听景帝淡淡道：&ldo;长歌，做皇帝好吗？&rdo;

顾长歌心头一突，点头道：&ldo;既然世人都争着抢着做，那定是个好的，不过皇上放心，我端王府只爱红尘，不喜庙堂，并忠君爱国，要是哪个小人起了不臣之心，端王府定为皇上排忧解难。

&rdo;

景帝顿了顿，苦笑道：&ldo;朕只问了一句，你便解释这么多。

长歌你瞧，这便是高处不胜寒。

&rdo;

顾长歌摇了摇头，&ldo;皇上说的不对，高处并不止寒，还有暖，暖天下子民，暖高堂父母，暖妻儿，庇护子子孙孙，这些，都是低处做不到的。

&rdo;

&ldo;所以说，朕该感谢座下的这把龙椅？&rdo;

顾长歌点头，&ldo;皇上觉得如何，那就是如何。

&rdo;

却见景帝摇了摇头，略带酸涩道：&ldo;可朕暖了所有人，却失了心头之爱。

护住她们，却得不到最想得到的人，朕做皇帝还有什么意义。

&rdo;

顾长歌想说，果然得不到的才神圣，就算那个女人还活着，随着时间推移，待他睡过越来越多的女人，也不见得会有多珍惜当年所爱吧，唉，您老虽是皇帝，可也不能太不知足不是！

顾长歌想了想，轻声道：&ldo;逝者已逝，皇上节哀！

&rdo;

初冬时节刮着呼呼寒风，景帝一身明黄大裘，望着眼前点点飘雪的枯松矮木，睿利的双眼似在追忆，忆起远久得差点让人从记忆里淡去的人儿，不由悲从中来。

当年总角之欢，如今天人相隔，到后来谁欠了谁，谁变了心，已经不重要了。

顾长歌知道，那段记忆，景帝怕是永远不会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