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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第1页）

快满三岁的齐佳轻声地问道：&ldo;是爹爹的腿伤了吗？&rdo;

齐芫没想骗她，&ldo;是，你爹的腿伤了，不过只是意外。

&rdo;

齐佳轻轻点头，不再说话了。

慧敏长公主原本还抱有希望，但见齐成染回来的时候坐在轮椅上，登时就哭成了泪人，齐成染轻声道：&ldo;母亲，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rdo;

好不容易将慧敏长公主哄住，然而慧敏长公主一见顾长歌正要去抱被齐芫牵着的齐佳，登时气冲云霄，直接对顾长歌道：&ldo;你是怎么照顾成染的，成染的腿伤了，你还有脸回来？&rdo;

顾长歌的脸色不好看，但想到如今儿子伤了对一个母亲的打击，又想到真正的齐成染，顾长歌很意外地没有反驳，她只是抱起女儿，面对女儿微微陌生的眼神，她轻声对女儿笑着说道：&ldo;娘回来了，这一年来，娘对不起你……&rdo;

而慧敏长公主，自然被齐成染拉回去了，慧敏长公主出身高贵，气急了才说刚才那话，此刻理智回来，自然不会不依不饶地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入了齐家，慧敏长公主追问齐成染为什么会腿伤，虽是关心则乱，但她还是有怀疑的，果然，就听齐成染说腿伤是他刻意的。

慧敏长公主大惊，问他为何自残？齐成染道不是自残，他的腿很好，慧敏长公主放下心，便问为何如此。

&ldo;娘知道齐家的心思吗？这些年，齐家明里暗里做了多少事情，娘不会不知道，成染只想问娘一句，娘希望齐家那么做吗？&rdo;

面对齐成染的冷静，慧敏长公主微愣了一下，&ldo;若齐家成事，将来我们可以不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你是你父亲最重视的儿子，你不想要那至尊的地位吗？&rdo;

齐成染道：&ldo;齐家成事，是父亲和祖母成了至高无上的人，而我和娘却不是。

娘或许会是北燕最尊贵的女人，却不会再是父亲唯一的女人，我是父亲的儿子，却不会再是父亲唯一重视的儿子，若我侥幸，能拥有那个位置，娘可想过，这期间，我会付出多少？我没做上那个位置之前，娘和我，都只有讨好父亲，仰仗父亲鼻息过活。

娘，你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吗？&rdo;

&ldo;可是如今，娘的尊荣，也是靠着你的父亲……&rdo;

&ldo;这不一样，现在娘是公主，而那时，娘再也没有娘家。

&rdo;

慧敏长公主沉默了，她静静地想着，按照儿子的分析，那种生活，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可取的。

齐成染继续说道：&ldo;这是齐家成功的结果，若不成功，齐家会面临什么，娘会面临什么？如今天下局势对齐家并不好，齐家若要起势，多半只能自寻死路。

&rdo;

慧敏长公主深思良久，终于认同了他的话，随后她看着他的腿，&ldo;这……你怎么解释？&rdo;

齐成染顿了下，抬眼道：&ldo;娘还记得齐莹和齐茹吗？&rdo;

&ldo;齐茹失踪，齐莹早在一年前便去了，今日你提起此事，难道你的腿与她们有关？&rdo;慧敏长公主轻轻皱眉地说道。

齐成染点了点头，&ldo;是，娘可听说了颜夫人之名？&rdo;

第595章：心塞

颜夫人的名头很响，不止是因为她乃少有靠自己拼出大家业的女人，也因为她爱国之心，特别战事起后，颜夫人的名声很快便传入了锦城，慧敏长公主长期混在贵族圈子，自然谁听说过她的，犹记得那时，她还感叹颜夫人巾帼不让须眉……从齐茹失踪与颜夫人出现的时间分析，慧敏长公主大惊，&ldo;你是说，颜夫人便是那齐茹？&rdo;

&ldo;娘猜的不错。

&rdo;

慧敏长公主渐渐消化了这个消息，她不悦地说道：&ldo;她是颜夫人又如何，总不能因为她，你便不要你这吧？成染，她不过是一个女人，再是出众，左不过像和敏一样，承诺一生不嫁人，只要她不嫁人，皇上就不用担心齐家与强大的家族联姻，她又不过是个女儿，何须你如此牺牲？&rdo;

齐成染叹道：&ldo;若只齐茹一个，道无需如此，然而齐莹之事更为糟糕……&rdo;

齐成染慢慢将齐莹的英雄事迹说出来，不论是死遁隐姓埋名，还是女扮男装去保家卫国，这些都不是普通的内宅妇人能够想象的，就连一般的男儿，恐怕也想不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