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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超将赴行,御史魏景琦家居,见刘超与土寇相来往而不与闯贼战,遂以‘长安当道者书’以诬刘超通贼,中途为齐帅刘泽清逻得以遗刘超,刘超大怒,其弟刘越并怂恿之,乃率其党露刃攻魏,执之杀于市并灭其家,一老妪提其五岁儿走匿免。
又还执乔明旃亦杀之,并拥丁魁楚、练国事等人于其家,勒之为书以条具魏、乔罪状,yu付当事者以求脱,并使其党闭城而守,自率众行西,将yu陈于当事者,至归德闻巡抚王汉自将而东,遂还据永城以叛。”
“王汉者,字子房,掖县人,崇祯十年进士,初知高平县,后调河内,多异政,曾上《灾伤图》。
其为人负气爱士。
凡人有所长,即不止于口而宣之,时召属僚绅士陈民疾苦,但有言己过者瞿然下拜,用兵亦能与士卒同甘苦,人乐为之死。
且好用间,贼中虚实莫不知。
时攻天坛山土寇,其山陡绝,登者挽以布藤,王汉则持刀直上,人皆服其勇,遂擒天坛山巨寇,又夜半渡河破贼杨六郎所部,继乘雪夜破妖僧智善。
闯贼初围开封为流失伤目,又传左良玉大军来援,杨文岳之保兵亦渡河而来,王汉命人燃火于金龙口之柳林以为疑兵,并遣死士入贼中大言‘诸镇兵来援,各数十万至矣’,闯贼乃惊走。
先帝后闻之,每临朝而叹王汉前后破贼功,遂降旨优叙,并于崇祯十五年chun以减俸行取入都,与苏京、王燮同召对,先帝命三臣皆以御史监军,王汉监平贼镇标楚蜀军,与督臣侯恂援开封。
时兵部奏援剿兵十万,以十之四属苏京、王燮,王汉属以其六。
王汉所监凡五万九千人,其大半已溃散,兵部以空名使之。
王汉报请自立标营兵千人骑二百,乃以保兵百余人,募邯郸、巨鹿壮士三百人,又取原河内所练义兵及修武、济源从征者五百人并亲故子弟合以千人,于八月夜袭范家滩斩一红甲贼目。
又檄诸将合剿,并自走襄阳督左良玉兵救汴,又至潼关,有诏王汉巡按河南。
待至河北时开封已淹,王汉即趋诸将自柳园夜半渡河伏兵西岸,并檄卜从善等夹攻之,斩首九十余级,及入开封,大张旗鼓为疑兵。
河南巡抚高名衡谢病,即擢汉右佥都御史代之,王汉乃广布间谍,收土豪议屯田,谋以图贼。”
姜旭颔首道:“此我大明肱股顶梁之臣,我大明有此能臣,甚幸矣!”
张文耀笑道:“尝闻王汉在河内只是,有一老妪之子樵于野竟为虎所食,妪乃往讼之王汉,王汉即檄山神拘虎,虎竟至伏于庭下候命,王汉乃令虎ri送一猪以养妪终其身,虎果如约,其竟能使异类受约束,甚奇甚奇!”
姜旭与县丞梁思佑、主簿赵士麟愕然互望,都是满脸的惊奇,李光壂摇头叹息道:“刘超自崇祯十五年十一月据永城而叛,及冬,巡抚王汉往讨刘超,从征者中军陈德、协镇陈治邦,陈治邦者,临潼武举擢参将,陛见赐宴并御书以‘敢战之将’,制旗以赐之。
王汉至永城屯军于城北,其兵不满三千,乃扬言招抚刘超而暗伏兵城下,因檄谕刘超出降不听,遂麾军攻北门,破而入战于巷,陈治邦战酣,不意马蹶而折股被执,不屈而死。
王汉入坐戍楼,虑民有横死者,乃制免死牌数千张,遣卒分谕百姓,谓得此牌及闭门不*兵者皆免死。
而贼部将张君辉者佐刘超为最,率卒自城上逆袭王汉,竟杀之。
材官轩铤率部卒力斗,夺其尸而归。
时无棺,以两马络而载之至夏邑,乃治丧。
南康通制彭尧谕以诗哭之,其词曰:‘敢奋螳螂臂,轻伤节钺威,甲光随雨暗,将气入宵微。
自分前驱往,空令舆榇归,不知身予敌,长便泪沾衣。
’”
姜旭恨恨地一擂拳忿然道:“刘超可恶,竟害我大明重臣!”
李光壂慨然道:“王汉入永城北门竟为刘超部将误杀,先帝闻之震怒,即命太蓝卢九德监巡抚马士英、总兵黄得功、刘良佐、陈永福等军讨之。
时既有劝刘超出永城大掠而西者,收汝颍群盗而将之,往来宛洛间以观变。
刘超犹豫不果,且因足疾不能乘马,其弟刘越庸材无远识,其党又皆永城故盗而不肯离乡,皆以为据城而缮守备,官军则无奈我何,稍缓请大臣为之奏既可无事矣,遂据永城不出。
既而官军四集,围之数月不下。
凤阳巡抚马士英致书刘超论以祸福,刘超乃质丁魁楚、练国事等家属出城约降。
黄得功闻之大怒,言曰‘吾不与叛臣共天地’,遂引军东走,约既定刘超乃率众出城,抵卢九德军中而降,其众数万屯于永城东桥外待命,黄得功忽引军自南而来,及抵刘超军营即挥师披靡,刘超之军莫敢枝梧,乃伏尸十余里,更无一人得脱者,永城遂平。
卢九德押赴刘超于京师,即斩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