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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孙公将校数奉旨优叙,杨嗣昌亦抑而不奏。
孙公屡建大功,恳请上其籍于部,杨嗣昌但言需候之。
后贼破汉yin、石泉,则坐孙公失援,削其所加秩。
孙公一佥都御史三年如旧,此诚杨嗣昌之故也。”
【关于革左五营】【关于左金王贺锦】
“崇祯十一年(1638年)八月,清兵第四次入关,杀蓟督吴阿衡【16】,十月京师戒严,杨嗣昌于各抚无所用,独檄孙公千骑勤王,且口语孙公言吾急待公至而不及兵也,公疾行至呜谦,得杨嗣昌手授,谓清兵已南下真定保定,令孙公务迎头一战,勿避而致责。
孙公乃再调留秦余兵,而独以千骑先进于获鹿,清兵已环真定而营,公乘夜趋入郡城,而次ri清兵解围而去。
适朝枢命下,命孙公北上次保定,复有后命令协剿勿入都。
时高阳、庆都两报虚捷,杨嗣昌即与叙赏,且亟驱督师卢公象升与清大军决于一战。
孙公密奏先帝曰‘清兵不可敌,我兵决不能战,而凡有为陛下言战者,其非愚即欺,若*令一决,则我军哗溃立见。
’疏方入而卢公溃殁之报至。
朝廷急召洪承畴入卫,公遂收兵而南至枣强,及洪承畴提兵抵京近郊,郊即受劳,且命奉旨进殿陛见,而孙公因与杨嗣昌忤,又与中官高起潜不协,先帝降旨切责,令不得入京朝见,传庭虽愤亦无奈何。
时孙公得总监高起潜【17】手书,谓清兵已趋济南,但有一人前付往救,即以清源重任相付。
孙公急行半ri当夜趋入清源,代高起潜守其城,而高起潜竞不往,其所遣之将领又逗留不进,致济南失守。
是ri有上谕擢孙公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代总督卢象升督诸镇援军,并赐剑。
孙公受事谢恩,遂具疏言年末疆事决裂,此着谬差数,臣有大计请面圣以待明决,待事竣一定办虏不难。
杨嗣昌揭疏具闻,大恨,谓孙公yu倾之而夺其任,遂ri夜谋杀孙公矣。
又孙公有密疏纠总监高起潜失济南之举,自是高起潜与孙公亦水火。”
李光壂讶然道:“吾等但闻孙公昔ri平贼之功不下于洪承畴者,为杨嗣昌所嫉,只知孙公奉召与洪承畴入卫,因与杨嗣昌不协,又与中官高起潜相忤,为先帝降旨切责,令孙公不得入朝面圣。
而洪承畴反大受酬劳,并命陛见,孙公觖(jue,不满意)望于宫阙,乃至遭陷,却不想其中有这般曲直,姜公子可谓耳熟而详,知无不细矣。”
姜旭微微一笑,却又叹了口气接着道:“杨嗣昌遂用洪承畴以为蓟辽总督,亦调孙公总督保定、山东、河南军务,其yu尽留入援之秦兵者守蓟辽。
【18】孙公极力劝阻曰:‘秦军不可留也,留则贼乘势而张,无益于边,此代贼撤兵也。
秦军妻子俱在秦,官兵杀贼乃为其利,久留于边,非哗即逃,此不复为吾用而反为贼用,乃驱民使其从贼也。
安危之机不可不察矣。
’杨嗣昌置若罔闻,孙公争之不能得,不胜郁郁,耳遂聋。”
“先是孙公受事于败军之际,收合余烬勉为强支,杨嗣昌屡伏杀机以难公,一则曰速靖山东,再则曰遮障陵京,然其谋孙公而不得其端,闻公病而废意稍解,乃驱公之保督任,有郡邑失守必讨其责之语,孙公心血为枯,竟无愤误。
及清兵由返至蓟州,既令孙公以兵迎前待战,又令公兼顾关门,谓清兵当留此十ri以应后至者,孙公当守株而待。
已而清军东走冷口,孙公扼险力战,清军遂折而西走中协。
孙公复遣兵战之于太平寨,清军遂由青山口而出。
此洪承畴分信也。
而杨嗣昌犹谓公胡不驱救中协云云。”
“清军未出口,杨嗣昌即主内备之议,加练饷五百余万,募卒选骑,以尉再举,孙公再移书杨嗣昌曰事势异宜,兵形有变,是与剿寇大不相同,宜用火器、用步兵、用土著jing器械、训士卒、凭险自保,饷既省而军法易行,反复数千言,辩甚悉。
杨嗣昌益大恚惧,言此闻于上则无以解前罪,谋杀公益亟。
及清兵出关,孙公即上疏请见,yu以抗虏之策召对,杨嗣昌大惊,撤疏遣差役还于孙公,孙公愠而引疾告休,杨嗣昌即劾孙公乃托疾以欺上,其非真聋,先帝怒而贬孙公为民,并命巡按御中杨一俊核真伪,杨一俊奏以‘真聋,非托疾’,孙公遂与御史杨一俊并下于狱。
是时,杨嗣昌密奏,竟揭引唐太宗斩卢祖尚事【19】,劝先帝亟杀公,先帝心为之动,而惜公才,仅以狱为陷。
举朝皆知孙公蒙冤,而莫有为孙公而言者。”
书房内四人听得姜旭一路说下来,都是愣愣的有些接不下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