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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娄江终于醒悟了什么,忍不住破口大骂。
“说什么挪移阵被鱼啃坏了,骗他娘的个鬼啊!
明明就是这小子知道我们要来,提前坏了挪移阵。
他是十足把握,陶长老会愿意帮他举行仪式,他没把握直接和陶长老正面对抗,就用这种方法,借陶长老的修为来启动阵法……”
“什么?他不是陶长老的学生吗?弟子弑师,十恶不赦啊!”
左月生心说不至于吧,难道老头子当初气人跑回鱬城奶孩子时骂得太过,让舟子颜记恨到了现在,“再说了……有仇那也是跟陶长老他们的,关我们什么事?对了!”
左月生忽然发现了什么,急急忙忙地四下张望起来。
“我、你、陆净、秃驴、叶仓……等等!
仇大少爷呢?!”
娄江一惊,急忙跟着四下环顾起来。
他倒是隐隐约约记得被扯入阵时,陶长老似乎发现了什么,朝舟子颜出剑了,此时没看到陶长老并不意外。
但就像左月生数的一样,他、左月生、陆净、叶仓还有不渡和尚,一行五人,全聚集在鱬城夜市的潘街上。
独独少了个仇薄灯!
“贫僧想……”
不渡和尚幽幽地开口,“这杀阵,似乎是冲着仇施主去的。”
“真的假的?秃驴,你可莫要开玩笑,”
左月生一下子跳了起来,“我靠!
我还以为他是因为仇薄灯把剑借给他,所以特地放仇大少爷一马的!
到头来居然是专门等着要杀仇大少爷的?这也忒没心没肺了吧?”
口上这么说着,左月生下意识回头看了陆净一眼。
两人一对视,都从彼此眼中看到压不住的惊慌和担忧。
别人不知道就算了,他们可是清楚仇薄灯一身业障的事。
眼下一听舟子颜煞费苦心地要杀仇薄灯,下意识地就想到了那方面去,心说别是哪里走漏了风声,舟子颜知道仇薄灯是个“邪祟”
,所以一心想要除魔正道吧?
不然舟子颜和仇薄灯无冤无仇的,怎么早早地就等着杀他?
“这怎么办?”
陆净慌里慌张地问,“仇薄灯修为那么低,我们得快点找到他。”
“恐怕没那么好找,”
不渡和尚摇摇头,“贫僧不才,略通些阵术,舟城祝设的这阵,不止一重幻境。
他以圜坛为阵基,圜坛三重,幻阵应该也有三重。
依贫僧之见,贫僧与几位施主应该是在最外层的幻阵,陶长老则在中层,至于仇施主……大概是在最深一重幻阵里。”
“你们看!”
叶仓四下张望,不死心地想找到仇薄灯,突然眼角的余光瞥见街道两侧的异样。
“他们脸上那是什么?”
众人齐齐看去。
潘街原本静止不动像被定格在某一刻,整条街的人都像刚从瓦匠搅拌好的浆里捞出来一样,灰扑扑的。
但此时,灰浆泥人的眼角渐渐地出现了一点红色,红色迅速生长,转瞬间变成了一小片鱼鳞。
“命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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