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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都不看田野间那些衣衫破烂的汉子此时注定无用的亡命奔逃。
蹲下,用如羽黑衣下枯瘦如柴的小爪子,捏起地上一滩已经和泥土粘连在一起的田鼠血肉,放在无齿的口中,抬头,嘶溜一声吞入肚腹。
这个在黑衣兜帽的遮掩下,面覆根根鸟绒的怪异生物,略微凸出的大眼睛中露出了些许人性化的满足。
然后,看着那些好似已经逃远的破衣大汉们,它用一种难以形容的阴沉声音开口了。
“真是一群蠢货,以为在镇西城失守后各城都开始收缩兵力就可以在村镇之间横行无忌了?”
“还自作聪明的穿上那些破破烂烂的衣服,以为那样子就能够掩人耳目?”
“那鼓胀的肌肉,那凶狠的目光,还有那凝而不散的气血……究竟是哪一个让你们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夫?”
而随着祂那细细碎碎,吓的田野中的田鼠和花蛇瑟瑟发抖,应该是能够让蛇鼠退避的声音落下。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
一个三米多高的泥塑佛像悄无声息的在这气质诡异却身材矮小的黑衣人身边现了身。
在压倒了一片庄稼的同时,慈眉善目的显眼面庞也让那些在逃跑中不时回头看看的破衣大汉们恐惧的乱叫着,加快了各自有些放慢下来的脚步。
彻底抛弃了心中的侥幸。
“鴞,你着相了。”
“毕竟他们都只是一些趁势而为的逃奴,和周军中不得志,所以把目标放在劫掠上的杂兵。
你又岂能期待他们能够瞒过那些不似人的家伙,和我们对气血,善恶,气运的感知?”
听到佛像这似乎是为那些破衣大汉着想的话语,身材矮小的鴞冷笑一声:“呵,弗,你那假仁假义的毛病还是改不掉啊,怎么,刚才吃够了?”
佛像泥塑的慈祥面庞上微笑一凝,转而变得有些狰狞。
看着那些在田野中逃跑的破衣大汉们,眯成两条月牙的泥塑双眼中似乎冒出了血光。
“吃够?自从那商王夺了我们的五色石,禁了我们的命脉(血祭,血食),我又怎么可能吃的够?!”
“以往我每年都有着数百精挑细选出来的信众自愿让我吃掉,以保全她们的家乡风调雨顺,家族顺福安康,村镇安居乐业。
可是现在,不说那些作为主食的牲畜,单单是就是这些不时会冒出来的零嘴都是杂质颇多,难以入口的垃圾!”
说到最后,佛像的声音已经大似怒吼,轻而易举的将身周十米方圆内那还未完全成熟的谷物压倒在地。
“那你怎么不趁着现在的机会多吃点?虽然数量不多,但好歹也能塞塞牙缝。
一会儿等他们跑到那些家伙的巡视范围,你可是就什么都吃不到了。”
无视掉了佛像的在之后的抱怨。
在心中暗自赞叹了在愤怒时还能控制住自己泄露的力量,以免还要化费本就不多的“神力”
来恢复那些庄稼的对方。
鴞迈着小巧的步伐来到一滩下半身被踩烂,上半身却还大致完好,半死不活,正“吱吱”
乱叫的田鼠身边,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