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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倚竹却含着泪笑了起来,“爹娘一直担心的事情,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我以为只要我与世无争,便能逃过此劫,看来我还是想得太天真了!”
“娘娘——您去找太后娘娘说说,您没有做坏事,不能这样冤枉您啊!”
阿喜哭道。
“没有用的,太后娘娘最恨常家,也许她早就巴不得我死了。”
常倚竹凄然一笑。
阿喜道:“总之您没有做坏事,皇上也许是一时在气头之上,不能明辨是非,您无论如何也要坚持着不屈服,等到皇上心平气和之时,一定会还您清白的。”
常倚竹知道阿喜的意思,就是让她面对严刑拷打也不能胡乱认罪,她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本宫知道了,你先扶本宫起来,进内殿换了衣服,梳洗一番吧,也许皇上一会还要过来呢。”
阿喜含泪扶着她起来,进去内殿,为她梳妆打扮。
一会之后,常倚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袭正红色绯罗蹙金五凤绕空吉服,千叶攒金牡丹首饰,流苏直垂至肩,牡丹枝叶缠金绕赤,华贵夺目,中宫的奢华雍容,却无法掩饰她容颜的黯淡无光,不由面露悲戚的笑容。
“阿喜,你出去一会,本宫想静一静。”
阿喜低头退了出去。
常倚竹打量着镜中的人,突然咬破手指,在菱花镜上写了“洁来洁去”
后,打开梳妆台的屉子,拿出一个小瓶,将瓶中的药一口喝下。
这是她入宫前就准备好的鹤顶红,为的是在这杀人不见血的后宫,如果活不下去,就死个痛快。
泪水簌簌滑落,很快是混着鲜血滴落,她缓缓倒下来,睁着双眼长眠。
煜棋匆匆赶到大牢,“小二”
的尸首已经用破席裹住,凄凉地从监牢里拖了出来,准备丢上马车,运去城外的乱葬岗埋葬。
狱卒们见皇上到来,都躬身站到一边,等皇上查验“小二”
尸身。
“道长把你交给朕,却不料你会变成这样,唉!”
煜棋烦恼地叹气,交代狱卒道:“去找一块地,好好安葬他。”
狱卒领旨,把“小二”
搬上车,赶着车出了大牢。
煜棋怏怏不乐地回宫,还没走到瑶光殿,便被凤仪宫的阿喜哭着冲出来拦住。
“皇上!
娘娘自杀了!”
阿喜跪在地上,已哭得眼睛如红肿的桃子。
“什么?她自杀了?她是畏罪自杀吗?”
煜棋大怒,厉声吼道。
阿喜勇敢抬起头来,愤然直视他道:“娘娘没有罪!
她一直深居简出,与世无争,洁净清幽,她没有去陷害任何人!
她是无辜的!
是被人陷害的!”
“大胆!
竟敢对皇上不敬,拉下去掌嘴!”
楚亦烟听到外面的喧哗,匆匆走了出来,指着阿喜怒斥。
阿喜转头怒视着她,冷笑道:“不必了!
我们娘娘因为长相不佳,性格善良老实,一生受尽歧视嘲讽,孤独凄凉,她去了黄泉之下,也许连孤魂野鬼也会欺凌她,我要下去陪伴她,保护她!”
她一边说着,凄然一笑,已将衣袖中藏着的一把剪刀狠狠刺入心脏,血溅当场。